杀手们也不傻,一看这情况,可不正是取聂不渡首级的好时候?领头的点点头,几个人便准备好了打算给聂不渡致命一击。
这不赖人家没风度,毕竟人家不是来比武的,是来要你命的。
聂不渡的嘴角微微一翘,竟然对自己要死也没有半点慌乱,只是颇有些遗憾的叹息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然后。
兵戎相交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耳朵里,却没有一丝疼痛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不可置信的睁开眼,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拦在自己的面前,白衣胜雪,长剑染霜华。
招式是聂不渡所见过的解忧剑法,但不同于叶泊舟的行云流水,余烬的动作凌厉干脆,凝练利落。
聂不渡心中惊涛骇浪,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余烬杀他他都不惊讶,但救他,他却连想都没想过。
转眼的功夫,余烬纯粹的解忧剑法里面已经开始掺杂了魔教的功夫,两者混合起来,本该不伦不类,但被他使出,倒是有了种意想不到的和谐。
他抽空给了聂不渡一个凌厉的眼神,直接把聂不渡给激的回了神,迅速开始调整内息。
余烬的武功很难形容,和聂不渡这种超一流高手比当然还差一截,但他毕竟是叶泊舟的徒弟,也曾经学过大部分的《错花心经》,在江湖上也算个高手。这是指他一般的状态。
如果是走火入魔,恐怕聂不渡都未必能制得住他。
不多时,他也开始有些难以应付,就算武功再高,也抵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各各都是神府的好手。
就在这时,一把通体乌黑的剑从身后刺了出来,他偏了偏头,聂不渡手握魔刹,一袭红衣,笑意慵懒,暗藏杀机。
在此之前,聂不渡从未想过,两人会如此默契。
不用多说什么,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配合的天衣无缝。
余烬全力进攻时聂不渡就在旁边拖着其他人防止有人近他的身,余烬有些寡不敌众时聂不渡就拦在前头帮他分担部分压力。
这两人本就不弱,这一联合,不必说,胜负已定。
聂不渡一剑,人头落地。脚边尸体满地,只剩了一个活口。
看了余烬一眼,余烬微微皱眉,看着遍地的尸体,滴血的剑尖,衣衫上的血迹,脸色变得很不好。
这时顾不上余烬,他大步走到那个活口面前蹲下,笑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勉勉强强地抬起头,长了张嘴,聂不渡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刚靠过去,就猝不及防地被喷了一脸血。
“……”
他也没生气,就叹息,心说本座和你又是什么仇什么恨?
那人冷冷的看着他,咬着牙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余烬突然晃了一下,差一点跌在地上。
聂不渡几乎是瞬间就移到他身边去了,同时,只听的身后重重的“咚”了一声。
回过头,那仅剩的活口也已经死了,头紧紧的贴在地上,有鲜血潺潺涌出。
聂不渡顿了顿,有些遗憾,倒也不以为意。问不出来就问不出来呗,反正这天底下除了魔教,所有人都想杀他俩。
“你怎么样?”
余烬稳了稳身形,什么也没说,径自上了车。
上车前,他的脚步一顿。聂不渡走过去时,脚步也是一顿。
车夫在刚刚的混乱中已经死了,此时正靠在车门的位置,脑袋中央直直的扎着一枚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