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初云也有着相同的迷惑,平常的他绝对不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留在自己或亲人身边!可是……难道是因为他对令扬的态度让自己感到莫名的放心吗?
一想到这里,展初云平和的笑脸变得有些沉重,这幺多年,只有令扬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的。这个孩子,本应有着美好灿烂的未来,却承受了太多太多不应他承受的……
“叶医生,令扬他……”展初云欲言又止。
叶若非平静的外表有了一丝裂痕,手指轻颤了几下,一些酒洒了出来。
“叶医生,请求你务必治好令扬,如果有什幺条件请尽管提出来。”
这也许是展初云有生以来,第一次郑重地请求他人,为了令扬,他什幺都愿意做。
“展先生,既然我是令扬的医生,我就一定会治好他的。”叶若非顿了一顿,又说道:“我只有两个小小的要求,一是不要再派人调查我,二是在令扬病好之前,我希望展爷也就是您的父亲,不要来这里。”他紧紧盯着展初云,好象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
展初云迟疑了几秒,然后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
叶若非如释重负的笑笑,仰头将酒一饮而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红晕。他好象自言自语,又好象对着展初云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虚假的表象有时痹绘相还能骗人。”说罢翩然而出。
展初云有一刹那的错觉,叶若非的周身环着一圈薄纱般的淡淡绿雾,这绿雾要把他带往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心湖失去了往曰的平静,微微荡漾起圈圈涟漪,展初云再一次震动了。叶若非,这个浑身是谜的人,他到底是谁,他能否保全令扬?
展初云并不知道,在他产生这个念头并向叶若非提出之前,叶若非就已经这幺做了,而他这幺做的后果,是展初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
叶若非一踏进自己的卧室,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轰轰做响,葵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响起。
“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那个人类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你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反正他二十多年前就该死了……”
“葵,请你回刚才的话!”叶若非厉声喝道,“我该做什幺不该做什幺自己清楚,不用你替我做决定!”
“非……”那个声音哽咽了,“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消失啊……”
“非,你不该骂葵的,他也是担心你才会这样说的。”叶若非的脑海中又响起另一个沉稳的声音,接着他面前就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个子矮小的那个,一头水银色的长发,水银色的眼瞳,尖尖长长的耳朵,脸颊上泪痕犹存,白皙几近透明的肌肤,瘦小的身躯裹在水银色的长袍内,人还在抽噎着。高个子的那个相貌平凡,身材普通,和一个平常的人没有两样。木讷的脸上,一双眸子却是奇异的紫色。
“非,好久不见。”高个子首先打了招呼。
叶若非叹了口气,“空岚,怎幺你也跟着葵胡闹呢?”蓦地,他好象想起了什幺,一下子后退了好几大步,“你也想把我带回去吗?”
“带你回去?”空岚的眼睛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