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快要气炸了,第一次,他对东邦的伙伴们起了真气。
龚季云摇摇头,他的脸色苍白苍白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好象是冲进大气层之前的流星,迸发出的最后光芒。
“以农,你发誓,说你没有对凯臣和君凡生气。”
他堵在门口,除非向以农向他发誓,否则他坚决不让向以农过去。
“这……”向以农犹豫着。
“你说啊!”
向以农还是迟迟没有开口。
龚季云凄凉的笑了,他突然让开了。
“以农,凯臣和君凡会这样,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你想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吧!我……”
话未说完,人已软软跪了下去,向以农箭步上前,及时挽住了他。
“我发誓!我发誓!我也只是一时气急而已,我没有生凯臣和君凡的气啊!我没有!”
向以农急急忙忙说着,把龚季云搀到沙发坐定。
“要不要我把希瑞叫回来?”向以农小心翼翼的问着龚季云。
龚季云摇摇头,他的眼神沉郁而深不可测。以农竟会对自小相伴的凯臣及君凡动怒,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可它的的确确发生了。
他们的友情,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危机……
龚季云的心上被重重划过一刀。他宁愿他们像向以农和曲希瑞那样直言不讳,甚至把怒气发泄出来,至少他们会好过一点。可他们,没有惊喜、没有生气,平平淡淡,彬彬有礼,君凡甚至只是为了完成希瑞的约定才来见他的!而凯臣呢?平板的声调,没有感情的话语,客气生疏的态度,都在说明着一个事实他是一个杀人犯!他把凯臣给杀掉了!他把凯臣给杀掉了!
哀莫大于心死。
凯臣、君凡,我要怎样才能补偿你们?我要怎样才能换回你们的笑容?我要怎样才能换回你们失落的心?
龚季云茫然了。
曲希瑞回到龚季云的家,就看见龚季云呆呆坐在卧室内的床上,向以农像个困兽不停到底走来走去。他不明所以,去问龚季云,龚季云听而不闻。他只好抓住了绕得他头昏眼花的向以农,于是向以农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怒气冲冲地说了出来,虽然颠三倒四,曲希瑞还是听明白了大半部分。
“希瑞,你说凯臣和君凡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就算对令扬有气也不能那样啊!冷冰冰的,就好象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向以农气冲冲的,如果不是担心令扬,他早就找那两个**揍他们一顿了!
“那你呢?你昨天不也是对令扬动手了?”曲希瑞轻哼着,一下子浇灭了向以农的熊熊怒火。
向以农霎时涨红了脸,他嗫嚅着:“那个……是我不对啦!可凯臣君凡这样对待令扬,令扬该有多伤心啊!”
曲希瑞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五个伙伴里,令扬已经见到了三个,他逼迫得令扬吐血,心脏病发作;以农差点伤着令扬;而今天,凯臣和君凡,说不定已经把令扬……彻底打入地狱了……
老天!难道我们的愿望达成,你要的就是这样的报酬?!
四月的阳光照进屋里,曲希瑞生生打了个冷战,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