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印整齐,死者应该是踩着那个花坛翻过护栏的,外面那儿鞋印很清晰,有泥渍印在上面”指了指栏杆外的矮墙边沿,而后蹲下身边东西边继续说:“详细的行为重组要回去做场景,笑笑那边的尺子过来”,随笑麻溜的回了卷尺,乐呵呵的跟着肖恬新下楼去了。
“你去楼里问问情况,我在这看看”达子径直走到花坛旁边观察着墙根,“好咧”顾文屁颠屁颠的就下了楼,达子捡起一根棍子在草丛里翻了翻,有些撕碎的纸片,看大小应该是能复原的,掏出包里的密封袋和镊子,全数装好,看着肖恬新挺镇定的,这么大的证据都没找到?达子唇角一勾站起身又逛了几圈过后下了楼。
站在警车旁抽出一根烟,点着了吸了两口,顾文就跟讨食的奶狗一样凑过来要拿达子嘴里的烟来抽,达子头一偏,将烟转移到手指缝上,笑骂:“穷成这样了?”说罢掏出烟盒扔给他,又对季越明说:“怎么样了?明明”,季越明转身比了个ok的手势,达子又朝稍微远一点的朴红喊道:“红红,能工了吗?”,朴红转头说ok,一行人便了队,留了些片区同事善后。
市局办公室
投影仪放着今天在现场拍的照片和法医解剖时拍的照片,达子拿着红外线站在一米开外指了指其中一张,开口说:“死者背部密密麻麻的痕迹,安法医在报告里说可能是一些鞭痕,很杂乱,新旧不一,最新的是一天前造成的,伤口还有红肿发炎的迹象。背部腰部腿部还有些圆形的烫伤,大小看应该不是烟头,你们有什么想法”,顾文举手说:“死者在邻居口中为人老实巴交的,没有不良嗜好,甚至不抽烟不喝酒,所有极有可能是受到了虐待而不敢言最后才选择轻生”,达子点点头说:“痕检那边还没有具体的报告,是不是自杀还不一定”,季越明举手:“队长你带回来的碎纸已经拼好了,是一个花店的宣传纸,套取到了死者的指纹,从折痕来看是揣在衣服里很久的”,“已经派人去请花店老板回来喝咖啡了”朴红停下手中记录的笔补充到。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请进”达子高声说,肖恬新拿着报告进来,随手往桌案上一放还准备说点什么,不经意瞟到了投影仪上的照片,到嘴边的话都梗了回去,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嘴唇有点泛白,“你怎么了?”达子见肖恬新有些不对头,伸手像扶一把,谁知道还没碰上,肖恬新立马就弹开退了一步,疾声厉色道:“我没事别碰我”,平静了几秒钟又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的模样继续说“你们继续”,看似镇定的逃离了会议室,搞得达子有点手足无措的楞在当场,看了看投影仪半晌才对靠得最近的顾文喃喃道:“那啥,他怕这种照片?”,顾文摇摇头,达子又转头望了望朴红和季越明,两人都蒙圈的摇摇头,达子耸耸肩,翻开文件看了起来。
‘笃笃笃’“队长,那个花店老板刘野带回来了,在第三审讯室”小王在门口站定,达子挑挑眉对朴红说:“红姐姐跟我去一趟呗”,顾文嘟嘟嘴:“大哥,你怎么不带我啊”,“你那笔录记得跟狗爬一样,哪一回我不是用红姐姐旁听笔录写的报告你说!多旁听学学”达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