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芙被围得水泄不通,感受众人小清新的口水如细雨扑面,她嫌弃不已,见裴白和苏之荷说话,她急忙大喊道,“裴夫子,你今日来得还真早啊!”她以为像裴夫子般光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不屑于看戏呢。
众人齐齐转头,确认裴白立于边上,喋喋不休的夫人们霎时闭上嘴,变得端庄矜持起来,胆小的面上佯装镇定退到一边,胆大的礼貌上前向裴夫子问好,从西市砍价的大娘到后宅贵妇也就片刻的功夫不到,角色切换自如,看得夏姜芙佩服不已。
耳朵总算安静了,夏姜芙心底松了口气,掏出手帕,细细擦拭脸上感觉湿润的地方,众人嘴巴张张合合吓得她都不敢张嘴,怕不小心那些唾沫飞到她嘴巴里,自认为擦干净脸上的唾沫了,她才向裴白走去。
裴白假笑的拱手行礼,“见过侯夫人。”
“你怎么来了?”
“到请帖不好拒绝,索性今日无事就来看看......”话完,他了脸上的假笑,神色严肃的指着梁柱上的匾额,“不知侯夫人是何意?”
夏姜芙一脸困惑,顺着裴白视线望去,匾额上题的是首诗,‘□□花色靡之聊,风卷闲梅落野桥,门过云生无人见,再见新颜胜花娇。’她默念了两遍,这马屁拍得没问题啊,既批判了□□之风,称赞朝廷禁.娼之行,又感激朝廷了留之恩,不知卢氏找谁写的诗,太后要在,肯定眉开眼笑会奖赏写诗之人。
裴白见此,脸色不由得沉了两分,“侯夫人没看出不妥之处?”
夏姜芙琢磨片刻,煞有介事道,“要我说,此诗甚好!”
裴白一噎,冷着脸道,“梅花一身傲骨不惧严寒,乃文人心中铁骨铮铮的典范,哪个浅薄的竟把它作比青楼女子,简直有辱梅花风骨......”他目下无尘,眼里揉不得沙子,从看见匾额上的诗脸上就没好过,周围人有心寒暄两句皆被他面沉的脸色吓得退了回去。
夏姜芙转头看向其他匾额上的诗,十分有耐心地提醒裴白,“你也别动怒,你看看,不止有梅花,还有兰花,菊花,竹呢......”梅兰竹菊,无一不是文人推崇的高风亮节,裴白独独揪着梅花不放,至于吗?
裴白差点咬碎一口老牙:“......”
他接下来正要说这个呢,洁白无瑕的花竟被玷污至此,简直是......亵渎!
“不过四首诗而已,皇上政治清明,朝廷不兴文字狱已久,你这一棍子下来,可是要将整个京城都搅浑了啊!姑娘们弃暗投明已有正经事做,如果因为这四首诗就被打回原形,朝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