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泽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想到自己的宏图大业,顿时雄心勃勃,朝夏姜芙道,“娘,我准备在其他州县多开些书铺,将晋江阁发扬光大。”
古往今来,名留青史的多是些怀才不遇,英年早逝的官员,而他,要做名垂千古的......商人。
“行,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要是没钱了娘让账房的给你拨。”
对于钱财,顾越泽秉着来者不拒的原则,因而,在夏姜芙的点头下,他去账房支取了一千两,账房先生是顾泊远身边的老人了,上上下下将顾越泽打量圈,最后只给了五十两,末了还语重心长和顾越泽说,“三少爷啊,城里往书铺送钱的人都排着队呢,您哪儿看得上这点银子?奴才当您是数钱数麻木了过来清醒下,给您一百两如何?”
别看他是账房先生深得顾泊远器重,做错了事,罚得也重,几位少爷中,最不缺钱的就是三少爷了,他来账房支取银子肯定有蹊跷,不能给,给了就是犯糊涂。
“一百两?你当打发叫花子呢,你不给也行,我待会如实和我娘说,我娘那性子你也知道,要是在我爹跟前说了什么,你别怪我别早提醒你啊。”
不怕得罪女人,就怕得罪爱吹枕边风的女人,账房先生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拿了一千两银票给顾越泽,见顾越泽伸手来接,他缩了缩,眉头皱得死死的,“三少爷,真的是夫人允许的吗?”
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古怪啊。
“我啥时候拿我娘的事儿乱说过?”
账房先生想想也是,几位少爷性子虽然有些......但对夫人却是敬重有加,他松开手,见顾越泽晃悠晃悠走了,忙叫来旁边的徒弟,“你去外边守着,侯爷回来了就和他说说方才的事儿。”
眼瞅着过年了,账房忙得差不多了,不能在最后出半点岔子。
小徒弟领命,搁下手里的事儿,急匆匆跑了。
顾泊远回来时天儿已经黑透了,身后跟着近日扎在军营的顾越流,进了府,不管下人和顾泊远说什么,奔着颜枫院健步如飞,嗓门更是嘹亮,“娘呢,娘呢......”
顾泊远蹙了蹙眉,想要张口叫住他,顾越流早跑得没影了,听了下人的话,顾泊远略微摆手,“知道了,传我的话,以后三少爷要是再去账房,无论有谁的旨意,一文钱都不准给他。”近日朝堂人心惶惶,承恩侯被削了爵位,许多官员因为大大小小的事被牵扯出来,他也不例外,至于弹劾他的理由当中,其中便有纵子敛财一说,他才知道,京城的少爷小姐们为了给他儿子送钱,天不亮就在外边候着了。
此态度,不得不令人钦佩!
下人福了福身,慢慢退了下去。
顾泊远这才揉着眉心继续往里走,未到颜枫院,里边已传来顾越流的嚎啕大哭声,他眉头拧得愈发紧了,“向春。”
“是。”
“将六少爷带去书房,什么时候安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向春为难的望了眼屋檐下悬挂的大红灯笼,夏姜芙在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