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米高,是个变压器台。
有一个木制小门,仅够一人出入,油漆剥落,被一把造型奇特的锁牢牢锁住。
隐约可见红色油漆画的闪电标志,还有一行字:“有电危险”。
几个孩子围着变压器台转了两圈,试图打开那个小木门,未果。
大孩子发起倡议:“谁敢爬上去?”
那个2米高台,大人爬上去都劲,架不住孩子们奇思妙想。
有人搬来石头垫脚,有人趴下某当垫脚石,一来二去,几个大孩子真的都上去了。
爬上去的孩子在平顶上挥舞着木棒大呼小叫,留在地面上的,只有陈一天和蝴蝶膀。
蝴蝶膀垂涎地抹了把鼻涕,跟陈一天对视。
他俩注定上不去了。
夕阳下,他俩只好充当看客,把地面的大石块挪开,整理出一小块空地,看上面的孩子一个一个跳下来。
疯玩大半天,陈一天饥肠辘辘,可他舍不得走,今天真是太好玩了。
大孩子们你推我搡,商量谁第一个跳下去。
边商量边指挥地上的两个孩子清理石头。
然后,蝴蝶膀拉陈一天躲远一点,迎着夕阳,看他们热身准备。
第一个跳下来的孩子赢得震山的欢呼。
这个小镇四面环山,一条河沿着西山由南向北流,欢呼的声波被山体反弹,很有气势。
蝴蝶膀和陈一天的仰慕和艳羡持续到第五个跳下的孩子。
第五个跳下后,台上只剩下最后一个男孩。
他是台上孩子里面最小的,没比陈一天大多少。
刚才扛他上去的时候,陈一天明显感觉背上的重量较轻。
跳下来的孩子在欢庆,期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好像他也跳下来,这个仪式才完整。
他也跟着一起呼喊,为自己壮声势。
蝴蝶膀紧张得忘了抹鼻涕,一流清鼻涕已经挂在嘴唇上。
在欢呼声里,最后一个孩子众望所归地跳了下来。
他跳下来时,陈一天隐约听到咯噔一声,不知哪里发出的。
之前跳下来的都没有这个声音。
最关键的是,他跳下来就不动了。
小小的一团,蹲在变压器的阴影里。
欢呼声继续,这个不倒翁一样的孩子,在欢呼声里慢慢地倒下去……
空旷的田间突然安静下来。
大孩子上前察看,胆子大的喊他的名字,用手探探鼻息。
然后猛地回手,一溜烟儿跑远了。
剩下的几个孩子向前迈一步,象征性地拍拍他,相视片刻,也借故散去。
只剩下蝴蝶膀和陈一天。
那孩子当然没死。
他紧皱眉,用手护着脖子,疼得双脚蹬来蹬去。
蝴蝶膀跟他更熟一些,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渐渐发出呻.吟,几乎在地上打起滚。
他一定很疼!
两米高台,体态轻盈的孩子跳下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