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那什么,不要瞎搞!总之你们记住,离他远点,离那个县令也远点,就行了!”项古青不好解释自己的担忧,只能烦躁地嚷嚷道。
三天后,指挥使带着两千厢军和半个月的口粮,赶到了卫川。
这两千人里,只有六百人是真正的厢军,其他一千四百人都是驰蔼许了银钱,雇佣来的。
因为这些人只有等到完事了,才能领到雇钱,所以真正让指挥使心疼的,还是那半个月的口粮。
这原本都是装进了他口袋里的东西啊,如今却要重新掏出来,实在让人肉疼。
指挥使心疼之下,就总想在卫川县给自己找补点回来。
他不但提出了,要让厢军进城驻扎,还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开了份十天都不重样的豪华菜单。
“告诉李县令,按这个菜单来就成了,不用太过客气。”驰蔼臭不要脸地把菜单递给了一名衙役,让他去给李彦锦传话。
结果,他这份菜单还没传到李县令手里,项古青就带着人来了。
“指挥使来了,带了多少人马多少粮草啊?”项校尉开门见山地问道。
驰蔼磨了磨后槽牙,道:“时间还是太仓促了点,我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
项古青听他解释了几句,叹了口气,道:“陛下若是知道,他寄予厚望的厢军竟是此种模样,不知该如何心痛啊……”
指挥使嘴角直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这该死的家伙用一种包容忍让的语气说道:“算了,算了,先就这么凑合着吧。指挥使,咱们人少,那就只好多多训练了。时间也不宽裕,咱们赶紧去我看好的地方,扎营吧。”
就这样,才进城,连凳子都没坐热的两千厢军就和他们的指挥使一起,被项古青拉到了离卫川县城二十里远的野地里。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指挥使的那张豪华菜单最终只沦为了厕纸一张……
项古青早在到达卫川的头一天,就派出了两组护卫前往荆湖和豫州,打探其余人的情况。
然而这两组人马先后都送回了让人愤怒、郁闷的消息。
原本,项古青还以为湖白府厢军的情况就够糟糕了。然而,真是不比不知道啊,这厢军的情形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荆湖府那边,别说凑六百人了,竟是连个空壳子都没有。想要追究责任吧,荆湖府厢军指挥使竟然还在上任的路上。而原本的厢军指挥则早早就报了个丁忧,给自己的七舅老爷守孝去了……
至于爆发了瘟疫的豫州,去平乱的小将不但要和当地官员周旋,还要时刻提防敌视他们的平民百姓突然出手……正所谓是腹背受敌,日夜不宁!
因为这两支人马的行动受阻,所以项古青这边也有了比较充裕的训练时间。
转眼,半个月过去,两千厢军在项古青和护卫的调理下,果然比之前长进了许多。只是他们的粮草还没开打,就已经快要吃完了,所以指挥使又被催逼着赶紧回去运粮。
驰蔼那个气啊……原本他是想着弄点甜头,让项古青去平乱。待平乱成功了,再做掉姓项的,他们也好把那些功劳都瓜分掉。
然而,姓项的家伙把人马粮草骗到手后,就死活不挪窝了。一群人成天蹲在荒郊野外,搞什么见鬼的训练……
驰蔼其实早些天就动了杀念,他眼看着粮草一天天被消耗掉,项古青却根本就不提平乱之事,若是责问他吧,人家就追问剩下的六千厢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