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看着谢沛,那哀求之意溢于言表。
不想,这位谢县尉忽然扬起一侧眉毛,嘴角一歪,戏谑地说道:“墨小姐快省省吧,你这模样可没法打动我啊,毕竟我可是好龙阳之人呐……”
谢沛还朝那位“公公”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比起来的话,还是这位公公更加诱人一些,啧啧。”
墨菊目瞪口呆,懵逼地从鼻子里冒出了个怪音,就如同烂泥一般,萎顿了下来。
谢沛回到府中后,竟是又等了片刻,才见到了“李公公”归来。
“怎么这么久?”二娘开口问道。
李彦锦贼兮兮地笑了声,道:“之前是想看看他们的来历和后招,如今不用看了,自然是要点辛苦了,嘿嘿。”
谢沛听他把墨菊那伙人的银钱都弄走了,就忍不住摇头道:“你这都快养成贼不走空的习惯了……”
“且,就许他们算计咱们,还不兴咱们坑坑他们吗?再说,我没打人就不错了,那点银子也是咱们和下面的人这些天的辛苦。明儿就给大家发红包去,哼哼。”李彦锦在心里默默给戴如斌记了个账,以后有机会了,自然是要那老小子好看!
墨菊一行人最后是匆忙卖了房子,才离开的卫川县。
他们走后第三日,李长奎突然回来了。
他连灌了两大壶茶水后,喘了口气说道:“人都抓到了,二娘叫上些人,再弄几两车,把那些家伙都给搬回来吧,我一个人不方便。”
下午,谢沛带着三十个手下,和两辆骡子拉的大板车,跟着李长奎出了城。
次日上午,一行人才回到县城。而他们回来时,那两辆板车上已经堆了十几个捆成死猪的嫌犯。
当天晚上,李长奎先把自己这些天的经历说了一遍。
夫妻俩听完,都是怒不可遏。当夜就把这些死猪好好审了一遍。
这些人吃过李长奎的苦头后,有些还嘴硬不说,有些则问啥说啥,只求能给个痛快了。
原来,杨家早在几代人之前,就已经是一个江湖势力之首了。
起初这个名为“三桩帮”的势力,除了杨帮主有一套家传掌法能撑场面外,其他人也只是些寻常闲汉。所做之事,也不过是走个镖,做点小生意之类。
不想,到了杨家兄弟的父亲杨宝来继承了帮主之位后,竟是渐渐与贼盗云集的平三门拉上了关系。
从那以后,三桩帮倒是渐渐兴盛了起来。但所做之事却越来越让人不齿。
后来,因为不小心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头上,三桩帮险些全军覆没。
自那之后,杨宝来就远离了京城,甚至连府城都不敢呆,寻到了卫川这么个小地方,藏了起来。
他虽然隐藏了下来,可跟着他的那些人还要吃饭穿衣。于是三桩帮就从明转暗,渐渐变成了一个藏头遮尾的贼盗组织。
他们暗地里,用些龌蹉手段,做局设套,蒙骗银钱,抢夺财物,甚至还拐卖人口。
就连杨家如今所在的这个染坊,也是设了套,从马家手里弄来的。
三桩帮做的恶事之中,有一桩八年前的大案最为出名。而杨金博也因为这桩大案,被人追杀得险些去了半条性命。
八年前,北地闹蝗灾,同时蛮族也趁乱加紧了攻势。
当时,北地守军的军饷却被某些人克扣了大半年,军心颇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