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这也很难保证,就算如今谢家有人来找她,她能不能真正硬气起来。
为此,二娘就想着,一定要让这王家闹起来才好。把他们逼一逼,那平静的假象才会被打破,那多年的隐忍说不定才能变成绝望……
下午,谢将军把任务分了分,众人就分头行事去了。而谢沛自己则在家捣鼓起来。
当初整治县令张洪文时,二娘曾把他的一套印章给顺手摸了过来。
虽然张洪文后来自己又弄了套,连官印都做了个假的。可真的那套却始终在谢沛手里藏着。
这次出门,二娘自然是把这套印章都带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
这不,如今可不就应验了吗?
谢将军回忆了下上辈子的公文款式,给自己老爹开了份用了官印的公文。
这公文中,不但写清了谢栋是何年何月来到卫川的,还把他当初的小名,籍贯,和父母姓名都一一写上。
再配上路引的内容,把他回祖籍寻亲之事也给写上。最后还落上了卫川县的县衙官印。
吹干了墨迹后,谢将军检视了一遍,点点头。有了这玩意,回头去那管辖着福坝镇的龚县衙门,可就顺利多了。
晚间,谢二娘与李彦锦再次摸进了镇子东头的王家。
刚一进去,就听有个中年男人正在和王老婆子吵嘴。
“当初我就嗦,莫对那谢氏下狠手。你看,如今就出事咯?”
“你说,你说,你说个铲铲!要不是你做了那事,老娘也不会容她不下!”
“你!!!”
“你撒子你?!你还要打人嗦?我就晓得,你还把那个癞疙包(蛤/蟆)当了个金宝卵!到现在还惦记她!看到起她哥哥来了,还想赶上前去认个亲?你也不怕她把你做了撒子都说出且,回头看她蝈蝈会不会赏你几闷棒?!”
“……娘咧,莫说咯!你随便儿,得行不?”
……
房顶上,谢沛和李彦锦对视了一眼。就见王婆子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男子一脸郁闷地走了出来。
他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弟弟王志蹲在墙角。
“阿弟……”王健看着这闷墩子一般的弟弟,砸巴了两下嘴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他走后,王志扭头看了看他的背影,手里攥着的几片杂草被捏了个稀烂。
不一会,谢沛就看见这王志起身,朝院子西南角走去。
西南角里堆了一个柴垛,他站在那里半天都一动不动。
突然,王志弯下腰,在那柴堆里刨了起来。
不一会,竟让他搬出了个空洞来。
房顶上的二人就听柴垛中,传来“咯吱”一声轻响。紧接着,王志就一猫腰钻了进去。
谢沛此刻也明白了,那柴垛下,多半有个地窖。看王家藏得如此隐秘,恐怕那地窖并不是用来存放米粮的……
果然,待他们二人靠近柴垛后,就听里面传来了一阵压抑的男子哭声。
“宝珠儿,对不住,我对不住你……呜呜呜……”
大概是怕家里人发现,王志只在地窖里哭了片刻,就赶紧出来了。
他红着眼睛,把柴垛又恢复了原装,就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
黄氏站在房门口,怯懦地看着他,连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