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连附近的州县都有人知道,能用细土布在这卫川的兴布庄中换到漂亮的花布。而且就算是直接来买,价钱也是相当公道的。
不过,布庄生意好了,却引起了一个人的贪婪之心。
张县令自从弄死了爬墙的小妾后,就对漂亮女人起了防心。床上的兴趣降低后,他在捞钱这个事情上,却投入得更加尽心尽力了。
之前他看着兴只是弄些普通粗布花布的生意,倒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当布庄生意变好后,每个月朝外运送细土布的事情也被人发现了。张县令在心里一琢磨,就觉得这兴布庄八成用这细土布很赚了些银子。
这么一想,他就有点不自在了。总感觉那细土布是属于他的东西,如今被别人拿去发了财,就好像从他身上割了肉一般。这如何忍得?!
于是,十一月底的一个上午,兴布庄里就来了几个衙役。
布庄伙计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去找曾管事和叶管事来。
曾祥东是蔡钰留下主管生意往来的属下,他听了伙计的话后,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这布庄自开业来,城里该打点的,他都一一打点过了。每个月按例交的份子钱也从没拖欠过。
曾祥东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让伙计去七里街,把叶雨青叶管事找回来。毕竟这位叶管事虽然平日不怎么开口,可曾祥东知道,叶雨青不但身手高超,手里还握有一部分李家紧急联络网的人脉。
所以,真要有什么的话,这位叶管事才是能扛事的人物。
曾祥东安排好后,就赶紧去了前面大堂。
“诸位官爷辛苦了,里面请里面请。”曾祥东仿佛没看见铺面中的客人都跑得一干二净,脸上笑得格外热情。
何衙役知道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他心里其实并不想来,因为这么做就是坏了规矩。兴布庄每个月的孝敬钱都交足了,若是再对其无端刁难、生拉硬抢,往后谁还愿意再给他们这些衙役交保护啊?
反正给不给的,都一样要挨抢,那再交钱的,不是傻子吗?
不过,即便他不赞同,奈何头上的张大贪乐意啊!上官说要弄这布庄,从里面多捞些钱出来,他能拦得住吗?
因着这原因,何衙役见到曾管事时,脸色就有些尴尬。毕竟前几天,他才从人家手里过钱呐……
曾管事是个人,当着众人的面,他没有直筒筒地找何衙役询问。
他见铺子里没人了,干脆把大门关了,让伙计弄了一桌酒菜来,请几个衙役坐下吃吃喝喝。
何衙役假借净手,起身去了布庄后院。曾管事见状就朝身边的小马使了个眼色。
伙计小马会意地转身就跟了上去。
“何爷,何爷~~”小马进了后院,就赶紧凑了上去。
“诶……小马是吧?”何衙役认得这个伙计,平日很是机灵的一个小子。
“是呐,何爷,这边请,给您备了热水洗手。”小马把人引到了一间干干净净的房舍中,待何衙役出完恭,就赶紧端了盆热水过来。
“你小子可以,以后能成事。”何衙役舒舒服服地用热水给自己擦了把脸,又洗了洗手。
小马待他洗好后,才小声问道:“何爷,小的不好为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