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鲜花,隆重又不失浪漫的婚礼,打碎了珂兰最后的希望。
他自然也在受邀的行列之中,可是他没有去,哪怕别人说他不够大度也好,说他可笑可怜也罢,他已经受够了和陵北寒呼吸同一颗星球的空气。
于是他走了。
他像是一个打了败仗一无所有的士兵,丢盔弃甲的逃也似的离开了帝星雅塔莎,甚至离开了帝国,他想逃离他所熟悉的一切,宁愿当一个躲在子里面的缩头乌龟,也不想再强颜欢笑了。
珂兰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准备离睡眠仓去餐厅找点水喝。
当他打开舱门的时候,有些意外地皱了皱眉头。
他不怎么愉悦地看着陵北寒,道:“你深更半夜在我门口做什么?”
陵北寒的表情有些可怜,抓了抓凌乱的黑发,说:“我听到你这边有动静,就想来看看。”
珂兰冷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说:“把你在我房间里面安装的垃圾弄走。”
陵北寒眼看他真的动怒了,立刻说道:“我只是想关心你,你已经连续低烧一个星期了,又不让我在身边陪着,万一你出什么事情……”
“我他妈说让你把东西清出去!”珂兰毫无征兆地暴怒了。
陵北寒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儿,他瞪着眼睛看着这样陌生的珂兰,珂兰也冷冷瞪着他。
气氛凝住,时间像是在这一刹那停留。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陵北寒很快回了视线,低垂着脑袋,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说完,他从珂兰身边的缝隙之中侧着身子走进舱内,还尽量避了和珂兰的身体接触珂兰对他非常排斥,他也不敢再招惹珂兰了。
陵北寒把偷偷放进来的窃听器挖出来,然后当着珂兰的面将它们碾成碎片。
陵北寒说:“没有了。”
珂兰垂着眼眸,环抱双臂,靠在门上低声说道:“陵北寒,你这么跟着我没意思。”
陵北寒已经跟了他三个月了,而这三个月,原本是他用来放松身心度假用的。
陵北寒的执着,让珂兰刮目相看,他就像是一块扯不开的狗皮膏药一样,死死贴着自己,他走到哪儿,陵北寒就跟到哪儿,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借由身无分文而飞行器又坏掉,钻进了他的飞船。
原本珂兰并不想多说什么,然而今天晚上的回忆,让他的所有戾气,仿佛一瞬间都全部失去了原本的压制他想要找一个宣泄的口子,将心中的郁气,全部都撒出来。
陵北寒沉默了几秒,道:“跟在你身边,也不行吗?”
“我为什么要留你?”
“因为我会做很多事情。”陵北寒眸中浮现出一抹哀求和期望,道:“你需要我照顾你。”
珂兰抬眸,视线落在了陵北寒裸露在睡袍外面的锁骨,还有半隐半现的一道伤疤这个伤疤应当已经超过十年了,他记得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
一只异兽的顶角,险些刺穿了他的锁骨。
每次珂兰心塞地抚摸着这道伤疤的时候,陵北寒都骄傲地说,这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一次负伤,因为这道伤,是为了珂兰。
能生出陵飒那种容貌逆天的儿子,陵北寒长得也相当够味儿,艰苦的生活,和从不松懈的锻炼,让他的身材保持的非常好。
宽腰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