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撒着欢的跑回家,李瑜气喘吁吁的样子,看得老爸李国安摇头不已,而老妈那副继续欲言又止的目光,更是让李瑜头大。
此时他已经完全了解魔改版父母的套路,所以根本不想去试图解释之类的,只是默默地低头走回自己卧室。
“我是在忙正事啊,正事啊!摇头叹息是什么鬼?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欲言又止”心中的哀伤泛滥成灾,李瑜将自己埋到被子里,准备窒息一下,看看能不能再重生一回。
正在李瑜努力尝试将自己憋死的时候,堂屋里父亲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大伯午饭时候过来了,找你不在,让我和你说一声,联防队的事差不多了!”
已经憋闷到七荤八素的李瑜,听到老爸这么一说,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风风火火的冲回堂屋,连声催问:“大伯怎么说的?事情定下来了?!”
正在装烟的李国安被儿子唬的一愣,不过他马上摆出一家之主的威势:“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早已经习惯老爸不靠谱一面的李瑜,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郑重其事的样子,他不由得羞愧的低下头去。
“哎!怎么说这也是老爸啊,虽然现在因为条件好了些,显得童心未泯,我也不能不尊重啊!”
正在李瑜反思自己的时候,现实又给了他一个残酷的暴击,就听李国安哼哼了一声:“你这样以后可怎么讨媳妇呦!”
“”
而老妈郑红也从主卧探出头来,很是残忍的补了一刀,那欢快的不停点动的头颅,看起来非常有夫唱妇随的风范。
竭力控制住自己暴走冲动的李瑜,终于从老爸李国安那里得到了准确消息,大伯过来见李瑜不在,就是说了声事情差不多,具体情况没有交代。
想到还要去市局让大伯“蹂躏”,明明外面是冬日少有的响晴薄日,李瑜的心里却充满了“灰暗”。
一步三挪的走到市局,大伯的局长办公室,现在就像饿虎的巢穴一般,李瑜这柔柔弱弱的小白兔,实在没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可是为了兄弟们的后路,李瑜还是眼含“热泪”,勇敢的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此时在他的心里,自己都被自己的“牺牲”感动了。
“人生啊就像那啥,左右我也反抗不了,干脆闭上眼享受吧!”一边安慰着自己,李瑜一边推开了“虎穴”的大门。
“呦?!这么早就散场了?你爸不说你去搞对象了么?天还没黑就回来了?!”原本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李国平,见到进来的是李瑜,马上一脸的不正经起来。
“”
感觉人生充满恶意的李瑜,发现自己刚才“享受”的想法是那么可笑,为了自己能够永寿,他决定快点问明白事情,早点躲回小库舔舐伤口。
“大伯,咱那个联防的事情有下文了?!”李瑜腆着脸凑到李国平办公桌前,一副乖宝宝的讨喜模样。
“哼哼我就说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联防队的事情,你就不知道来看看我老人家?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嘛?!”
“你还老人家?上次喝酒谁吹牛说,去年在冰城抓贼,一个人追了五条街?!”李瑜嘟嘟囔囔的吐槽着,声音恰到好处的让李国平听到。
“哦?嚯哈哈哎呀呀,好汉不提当年勇啊,你也知道那是去年不对现在都九一年了,那是前年的事情了,我这两年可是老的很快啊!”
说到这里李国平还很做作的摸了摸鬓角,那里浓密的黑发中,零星的有着一两根白发,也实在是难为他,怎么那么准确的摸到的。
“大伯是老当益壮,不对,应该是英雄宝刀未老!以后有时间我肯定多来看您,好不好?!”李瑜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李国平,就差拍胸脯保证,以后没事天天在市局赖着了。
听到李瑜这么说,李国平方才满意的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分文件扔给李瑜,然后自顾自的点上一根香烟。
手脚麻利的接过飘飘荡荡的文件,李瑜快速的浏览着,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省厅下发的红头文件。
内容比较简洁没有什么套话、空话,就是给雪城市局元旦前上交的关于加强治安工作解决办法的回复。
简明扼要的就是两个大大的“同意”二字,至于市局上交的那份文件,可是李瑜跟李国平一起合计的。
里面主要就是给联防队找理论依据,还有雪城治安严峻情况,说白了就是跟省厅要编制的,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经费自理。
这种不用拨款,还能解决实际情况的半民间组织,此时的省厅肯定是乐见其成的,这也是李瑜着急让李国平,在元旦前一定要上这份文件的原因。
要知道九一年国务院可就要有精神下达,是关于警力不足的解决办法,那时候联防队就变成事业编制了。
想要从省厅要下来许可,会有很多变数,倒不是要不来,而是涉及拨款,吃财政的东西,想要落实很麻烦的,到时候可能就要拖到九二年。
而等到编制落实下来,因为是事业编制,在北疆来说这可是不次于国企的铁饭碗,那时候为了进联防队,肯定要抢破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