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改编版的冬天里的一把火足足被所有人吼了十多遍,最后李瑜已经不用领唱,大家都学的差不多,反正后世这种风格的歌曲,只要敢吼,基本没有跑调的可能。
等到大家意犹未尽的想要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休息了半天的李瑜,又蹦起来吼起了小猪的独一无二。
这首歌可就比改编版的冬天里的一把火难度大了一些,毕竟不像后者,只要敢吼就没问题,不过节奏感却更强了一些。
这下所有人都疯了,就连一直轻微晃动着哼唱的安然,都张开小嘴低吟浅唱起来,更不要说马敢、薛冬至这种“热血汉子”,一个个听得心潮澎湃。
当安然听了两遍,跟着喃喃自语一般的唱了一遍以后,鲜艳如火的红晕逐渐布满了她的脸颊和脖颈。
“臭鲤鱼”安然水汪汪的犹如两泓清泉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乱蹦乱跳的李瑜,嘴里的声音低的她自己都听不见。
这年头的淳朴小姑娘,哪里抗的住这么裸的“告白”,前五六年的大学校园里,写情书还称呼对方“同志”,求婚还喊着要和对方结成革命伴侣呢。
等到四五年后,才会有羞答答的小男生,背着一把木吉他,蹲在女生宿舍下面,唱着同桌的你之类的歌曲求爱。
而李瑜这个重生而来的老妖怪,却在这个“青黄不接”的年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独一无二。
这对于安然来说,完全就跟半个世界前,美帝在东瀛投下的那两颗原子弹一样,瞬间击垮了她纯洁心灵里的脆弱防线。
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打破“封锁”的李瑜,还在引领大家跟着唱,毕竟小猪这首歌难度有点大,加上大家也不像冬天里的一把火那样熟悉歌词。
所以李瑜教起来也有些慢,足足唱了七八遍,大家才大致学会怎么唱,剩下的就简单的了,继续吼呗,反正这帮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是精力充沛到无处发泄。
“年轻真好啊”一直沉默寡言开着车的曾父,此时也不由得看着后视镜里,肆意欢笑的年轻人们感叹一句。
“老哥当过兵”姜世勋凑到驾驶位后面,笑呵呵的询问到。
他的座位已经被小土豆“抢”去了,现在对方正和他女儿闹的欢,两个小丫头一边羞怯怯的跟着大家唱歌,一边彼此调笑。
“当过二十多年嘞大兄弟也是部队出来的吧”曾父也不遮掩甚至有些骄傲的说到,这年头当兵保家卫国,可是非常非常荣耀的。
“呦老哥那可是老兵了,打过老毛子没”姜世勋一听是二十多年的老兵,连忙神色郑重了起来,然后有些好奇的问到。
“跟老毛子斗起来那会,我在藏区当运输兵呢,那时候跟三哥们闹过一场。”曾父脸上有些遗憾,毕竟三哥再怎么说也比不上老毛子本事大。
“你看起来也是上过战场的吧”曾父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姜世勋,语气很肯定的说到,脸上全是惺惺相惜的味道。
“嗯,南疆和猴子们干的时候,我是第一批过老街的”姜世勋少有的脸上浮现一丝自得的味道,甚至将本就厚实挺括的胸膛又腆了腆。
“咦你是驻扎南方的”曾父语气有些淡淡的怀疑,毕竟姜世勋的口音完全就是地道的“京味”,不像在南方驻扎过的样子。
他们这些当兵的,如果驻扎在一地时间久了,口音里面不自然的就会带上当地的味道,尤其当兵进部队正是人格和世界观、价值观重铸的时候,口音变化更是明显。
“当时是在和高丽边疆驻防,不过军委掉我们营做先遣,所以我就带着同志们去了。”姜世勋的眼前,似乎浮现出枪林弹雨中一一倒下的战友和部下,语气里有些缅怀。
“营长”曾父的眼睛稍稍瞪大了一些,不过后面的话没有再说,要知道在南疆和猴子打起来的时候。
能够做到边防营长,并且被军委特意调到南疆打头阵,那肯定是主力营,甚至是从爬雪山过草地时候就有的功勋营。
这种军事主官,竟然没有在部队一直发展,而是和自己儿子的同学混到一起,怎么看当初也是有些故事的。
不过曾父今年都已经五十多了,曾广图可是他的“老来得子”,他可没有胡乱询问,万一是当初在南疆犯了什么错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