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冬至点了点头,刚才一直在说赵四的事情,他不明白李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三十多人啊住宿、饮食都是个大问题呢,不知道赵四的后勤保障好不好。”得到了薛冬至的肯定答复,李瑜若有所思的感叹一句。
“啊,兄弟们是能吃了些,还麻烦瑜哥让人给小库送猪骨,这帮小子都被您惯坏了,现在还吃夜宵。”
刚才李瑜感叹时的声音太低,高壮只听清了前半段,以为李瑜是在说养活兄弟们开销大,他不由得有些脸红的解释到。
虽然大家都住在小库,但是每天的饮食确实很成问题,还是李瑜在火车修理厂的食堂,签订了伙食协议。
买了一大堆的饭票,让兄弟们三餐在食堂解决,这帮家伙吃了一段时间饱饭,每天晚上加班弄,还要吃一顿猪骨汤的挂面,高壮这个财迷,早就心疼李瑜的花销了。
“哎”李瑜提高声调摆了摆手,示意高壮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他看着兄弟们明显比之前好多了的气色,笑笑说道:“兄弟们吃好喝好才能做好活计,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安抚了一下大家,李瑜抬头看了看走到正中的太阳,他冲高壮等人挥了挥手:“回去把之前安排的装备准备好,下午四点来这里集合,咱们去给四爷的人接站!”
等到高壮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一直沉默不语的薛澈突然说道:“李家小子如果动手的话,我”
“爷爷,您老功夫高,但是年纪也高,您就安心享福,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做吧!”李瑜不等老人家说完,连忙打断薛澈的话头。
“嗯?你觉得我老了?哼!那些省城的臭鱼烂虾,我一个打十个!”薛澈突然两眼一瞪,梗着脖子大喝。
“是是薛爷爷老当益壮,但是这些家伙可不敢脏了您的手,您就安心在家享福,我和冬至会带着兄弟做好,现在是法制社会,打打杀杀的就算了。”
看到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架势,李瑜连忙上前帮薛澈扶胸拍背,连声说着好话,不过还是坚持不让老人家出手。
“哎!是啊,法治社会了侠以武乱禁,你小子看的透彻,用脑的事情就交给你办吧,有用到我的地方,就和爷爷说一声。”
薛澈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李瑜刚才的话触动了他心里的一些隐秘,不由得突然有些黯然神伤,他背着手走进了自家院子。
看着老人家突然萎靡的样子,李瑜心里隐隐觉得,之前薛癫的事情,老爷子还有所隐瞒,而且冬至的父母一直也没听他说起过。
想了一阵,李瑜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自己是重生者,不也没和任何人说过。
等到薛澈觉得应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寻根问底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现在主要还是集中精力去对付赵四。
沉思着走进自家院子,李瑜不断在心里完善计划,他不想有任何疏漏的地方,这次可以说是与赵四的决战。
不管是从自身利益的角度讲,还是从大伯的警方角度讲,如果在雪城打掉赵四手里的骨干力量,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不知道赵四会把谁派来,希望是那个隐藏在迷雾中的玩法者!”李瑜的眼神有些迷离,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空间的阻隔,看到正在呼啸着奔向雪城的列车。
此时省城开往雪城的列车上,整列火车人满为患,早上从省城发车晚上抵达雪城的车次,是每天乘客最多的一趟列车。
可是有一节车厢却十分空旷,它前后的两节车厢早已人山人海,这节车厢却只是稀稀落落的坐了三十余人。
虽然人数相比其余车厢少了很多,但是这节车厢里却喧嚷的厉害,三五成群的汉子们,不是在大呼小叫的打牌聚赌,就是在高声划拳喝酒。
在车厢的中间位置,一个外表斯文秀气,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一本鬼谷子正看的津津有味,显得与整个车厢的氛围格格不入。
“小子哥,咱们就这么给赵四卖命?”
坐在年轻人旁边的一个魁梧大汉,鄙夷的前后扫视了一会喧闹的汉子们,起身凑到年轻人耳边低声发问。
“哦?”
年轻人小心的把手里的书倒扣在茶水架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微微侧头看向魁梧大汉。
“说是三家一起凑人手,总共三十五个能打敢拼的骨干,咱们可就出了二十个,这可是咱的老底子”
汉子见年轻人看向自己,他连忙低声抱怨,不过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年轻人镜片后的眼里一丝寒光闪过,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鼠目寸光!四爷的名头要是倒了,咱们就是有那二十个老底子又怎样?还怎么和老毛子做生意?”呵斥完魁梧汉子,年轻人摘下眼镜,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手绢,仔细的擦拭镜片。
看着车窗外急速掠过的景物,和铺满天边的铅云,年轻人低声呢喃:“黑云压城城欲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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