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才是师父弟子里功夫最好的,他们为了形意门的发展,需要师兄富庭秋来做掌舵人,却将自己“流放”。
薛癫在心里不停的咆哮:“难道功夫不是用来“打”的么?喜欢实战有什么错?!为什么所有前辈都要针对自己!”
一次普通的“搭手”交流,师兄的劲力无法掌控,自己害怕伤到师兄收力被打飞,结果江湖传言,却是薛癫技不如人?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薛癫的功夫到底如何!想到这里,他的气势又一次提升,嘴角紧紧的一抿。
见到薛癫似有决断,两个老者扯过一条长凳,两人并排坐在了前院当中,左侧的老者右手一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这也是当时江湖上的规矩,两个老人家是用自己的老脸来做挡箭牌,薛癫想进后院,除非打倒二人。
谁知薛癫见到两人的举动,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的微光,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闪身就已经到了两人身后。
前院安静了半晌,突然所有人一起哗然,他们都没有看清,薛癫是如何闪过条凳和两个老者的。
而端坐在条凳上的两个老者,此时彼此对视一眼,他们大概感觉出,自己的腿部有一丝蹭刮的感觉。
可是低头看看条凳的高度,还有两人仅仅相距三五寸宽度的腿部,二人一起骇然失色,先前开口的老者更是低声呢喃:“怎、怎么做到的!?”
条凳另一端的老者勉强收摄心神,他的嗓音有些干哑的说道:“不管怎么做到的,他、他过去了,现在怎么办?!”
话音刚落两个老者都相对无言,他们现在连起身回头去看的底气都没有,刚才他们就是鼓足了勇气才来阻拦薛癫,可是事实证明在实力面前,他们的行为是如此可笑。
十余年前他们为了形意门的发展,选择了即将神变的富庭秋,排挤走了早已神变的薛癫,甚至在江湖上放出风声,是薛癫战败隐匿。
可是这次薛癫强势回归,不论是劲力传声还是步步生莲,都证明了他现在已经达到前人未及的境界。
原本如此深不可测的薛癫,是他们形意门的得意弟子,可是在宿老们的算计下,现在他却变成了形意门的对头。
现在薛癫肯定恨急富庭秋,如果两人一战,最后形意门肯定会凋零下去,两个老者的神色一时间灰败了起来。
“薛癫,住手吧,存孝不希望你这么做!”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突然在国术馆门口响起。
一时间所有的拳师们都看向国术馆门前,一个穿着青色棉布长袍的身影,挺拔的站在门口,他满头的银发在秋风中有些凌乱。
“商师”
背对着青袍老者的薛癫低声呢喃,突然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就见他的一双龙目里闪过淡淡的哀伤。
看到商运湘及时赶到津门国术馆,所有的拳师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原本期待看到一场神变高手的交锋。
练了一辈子的功夫,自己达不到神变的高度,但是见识过这种高人交手,也是满足一下心愿。
但是见到薛癫的风采,他们都知道富庭秋根本不是薛癫的对手,弄不好就是一场碾压,他们根本见识不到什么高手的实力。
而且还会使得原本就凋零的武林,失去硕果仅存的神变高手,现在有人能够阻拦薛癫,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痴儿,我明白你的委屈,以后津门国术馆交给你二十年,不要和庭秋斗,当年的事情他不知道,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做的决定!”
“为什么?!”
听到商运湘的解释,薛癫突然心若死灰,他微微低下了一直高扬的头颅,低声呢喃,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斗转星移恍若一丝清风拂过,雪城薛家堂屋里,时空仿佛凝滞,李瑜和薛冬至二人全都一脸的神往。
“薛癫”李瑜二人无意识的一起低声呢喃,他们仿佛被这个名字里的魔力吸引,一时间回不过神。
“爷爷后来呢?”足足过了半晌,薛冬至发现爷爷早已停下讲述,连忙慌急的追问起来。
“后来后来的事情过些日子再说吧。”原本说到薛癫当年的风采,颇有些意气风发的薛澈,突然脸色暗淡起来。
李瑜扯了一把还想追问的薛冬至胳膊,他发现薛澈的神色非常不对,可能后面的故事并不美好。
想到今天听了这么多秘闻,李瑜自觉也要消化一阵,老人家有顾忌不想多说,他是不会继续逼问下去。
原本他只是好奇薛澈的功夫,没想到竟然引出了薛家这么一位惊才绝艳的先祖,李瑜看看菜过五味,就想告辞离去。
等到李瑜刚刚站起身,薛澈突然神色郑重的发问:“你们两个想不想学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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