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更是直接站起身,就想和薛澈说一声,然后去找大伯李国平过来作证,谁知薛澈突然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我信了!”
因为站起来的太过迅捷,李瑜被薛澈的大转折,晃的差点摔倒,他看着宛如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般的老爷子,不由得摇头苦笑。
原本哭丧着脸的薛冬至,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自己爷爷这是相信李瑜和他没有做坏事,一下就精神起来。
“爷爷,你快试试这双棉鞋,里衬是羊毛的,买的时候我试了一下,可暖和了”兴高采烈的薛冬至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双鞋,弯腰就准备给薛澈换上。
“咕噜”
“咕咕”
正蹲在地上,准备给老爷子换鞋的薛冬至肚子先叫了起来,然后仿佛传染一般,李瑜也开始腹鸣如鼓。
“哈哈不急着试鞋,我先弄点吃的。”
听到两个小子,肚子都叫了起来,薛澈爽朗的大笑起来,一边扯住孙子的手臂站起身,一边说着。
从得知老猫和马敢失踪,然后去省城救人,一直到刚才解释清楚事情原委,李瑜二人已经一天两夜没吃过东西。
看看外面的太阳又快走到正中,现在放松下来,肚子呱呱叫也是情有可原。
薛澈把身上的六三式军大衣和头上的帽脱下,挽了挽里面薄棉衣的袖子,就大步走进厨房。
看到老爷子张罗做饭,李瑜和薛冬至也想去帮忙,结果被老爷子推了出来,他指着两人身上的盔甲说道:“还穿着不难受?先把这身卸了再说!”
看看彼此臃肿的体态,二人相视苦笑,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把钳子和铁丝剪,互相帮着往下拆护具。
一点点的绞断铁丝和胶带,护具穿戴的时候唯恐不够结实,现在拆卸也十分费力,李瑜二人忙的满头大汗才拆下一身的护具。
“我收着的那坛子黄酒,没被你们偷喝吧?”薛澈从厨房探头出来,看到两个小子拆完护具,笑眯眯的询问两人。
“嘁!你那黄酒味道怪怪的,还一点劲头都没有,谁喝啊!”薛冬至翻了翻白眼,尽量小声的在李瑜身旁嘀咕一声。
“有本事你大点声”李瑜捅了捅薛冬至的肋下,语气里全是鄙夷的味道。
“嗯?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我黄酒呐?”菜下油锅的滋啦声大作,薛澈却没有听到两人的低语。
“还在您床底下呢,那是爷爷您的心头肉,我们哪敢喝,再说那么好的东西,我们岁数喝了都浪费了!”
看着瞬间满脸谄媚的薛冬至,恬不知耻的歌颂薛澈藏酒,李瑜不由得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自己兄弟。
“臭小子话真多,去把黄酒热上,还有我大衣口袋里,有个油纸包拿出来。”忙着炒菜的薛澈笑骂一句,安排孙子热酒。
听到爷爷的吩咐,薛冬至屁颠颠的去老爷子卧室翻找,不一会拿出一个深褐色的小酒坛,又连忙跑进厨房,拿出一个小泥炉。
“臭小子,也不洗手”薛澈的呵斥声隐隐传出,语气里全是宠溺的味道。
“喏味道不错!”薛冬至的嘴一动一动的,放下手里的泥炉,然后递给李瑜一片切好的红肠。
笑呵呵的接过红肠,李瑜有些回味的放进嘴里,记得上次长辈做饭,他和薛冬至溜进厨房偷熟食,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薛冬至熟练的把一块蜂窝煤放进小泥炉,点上以后放上一个铜盆,然后直接把酒坛子放进盆里。
不一会热度上来,黄酒的香气被烘了出来,可是薛冬至却有些无奈的抽抽鼻子:“这味也就你和老爷子喜欢!”
说着话,薛冬至从老爷子的大衣里面,翻出一个小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黑乎乎的,大概有一斤左右的梅子干。
“老爷子这是又去津门了?!每次去都得带回这么多梅子干,除了热黄酒,又不能吃,还不如带点麻花回来。”
一边往黄酒里放着梅子干,薛冬至一边絮絮叨叨的嘟囔着,李瑜知道,自家兄弟这是看到爷爷回来心里兴奋,平时他可没这么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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