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想了想:“照片你有请他过目吗?”
“说到这个,”刘昭阳为难道,“其实我已经许久不联系他了。说来惭愧,我自打回到a市就一直在做研究,同恩师之间的联系少了很多,也不知他最近过得如何,身体是否健康,心里很是挂念。昨天看到照片,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恩师,打电话过去,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想着他看到我的来电应该会回过来,就去忙别的了,可是,他好像并没有给我回电话。”
“该不会是觉得你只做研究未太冷漠无情,不想理你了吧。”唐斌笑话他。
“我恩师不是这种人。”刘昭阳辩驳道,“他看到我的来电一定会回复的。”
“那就是没有看到?”李树想了想,“不可能啊,手机是现代人的必备工具。除非是发生了意外。”
唐斌马上用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请对方务必赶去冯文正家中看看。
半小时后,对方回电话过来,果然不出所料,家中并无人。据学校教职宿舍的邻居说,已经许久未见冯院士了。冯文正为能专心扑在学术上,前几年同妻子离了婚,独自居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邻居过去每天都能见他雷打不动地下楼取报纸,但最近几月,似乎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来就是怪人,邻居一度以为他出了远门,可如今见外人寻来,又想起一桩事来。
“什么事?”唐斌问。
“还是夏天的时候,这邻居跳完广场舞回家,看见楼道里,冯院士的门口,站着几个不同寻常的访客。那几人穿得也极普通,可周身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无法和冯院士联系起来的感觉。当时冯院士很生气的样子,狠狠斥责了对方。对方也很识趣,没再多做打扰,可这事总是让邻居觉得哪里不对劲,没多久,就再没见到院士了。”
“如此说来,只怕是真的出事了。”李树沉吟片刻。
刘昭阳顿时慌张起来:“那现在怎么办?报警?”
“未必有用。”唐斌说,“冯院士是个生活起居极为单纯的人,他又潜心做研究,根本没空招惹别人。能够把他带走的人,只怕是为了他的研究内容。而这样的人,通常不简单。”
“那怎么办?”刘昭阳这下六神无主了,“都怪我,我要是早点给他打电话就好了。现在怎么办?这像素花的研究这么危险……”又想起连李树也因为这花受伤了,不由声音里带着哭腔,“这实在太危险了。小树儿,要不,要不你还是别干这行了。”
“我也这么想。”唐斌附和着,看了看李树,低声道,“大不了,我养你。”
他伸手摸了摸李树的头,有那么一个瞬间,李树恍然觉得他又回到了英国的校园里,那时他和唐斌因为一道数学题,吵得不可开交,气极败坏的唐斌突然按住他,狠狠地吻了下来。
李树呼吸一滞。
这时他才明白,唐斌肯一再地出手帮他,或许真不是出于什么可笑的友谊。
吕铭浩灰头土脸地抓到猫,被喵咪萌力满满的攻击打得毫无反抗之力,只得违反医院规定,把喵咪藏在衣服里,鬼鬼祟祟往李树的病房走去。
刚推开房门,就听见李树声音极淡地对唐斌说:“还记得我过去提起过的人这一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