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消除魔障,解救世人,这个灵魂心甘情愿牺牲自己。可在阎浮看来,却是世人辜负了他。
这世界如此待你,不要也罢。
每毁掉一个小世界,阎浮身上便多出一条金色的纹路,看起来倒是好看,实际上却是他的罪。
夏醇默默叹了口气:“你找到的,都是劫难。”
“是劫,”阎浮淡然道,“也是缘。”
夏醇笑了笑:“对了,在跟你离开之前,我要做一件事。但只能我一个人去做,你能在山下等我吗?放心,我不会跑的。”
阎浮转头看过来,深深地凝视着夏醇,好像是在看最后一眼。良久之后,他轻轻点头,转身离去。
一路向下,空中飞来一团黑影,声音凄哑地叫着,盘旋下落在阎浮肩膀上。
“终于记起我了吗。”阎浮拍了拍鬼鸟,头也不回地往下走去。
一段劫总有尽头,一份缘总有归宿。他却似乎一直走不到尽头,总也找不到归宿。他知道,那个人又要离开了,所谓“等我”是那个人自己也左右不了的承诺。
但再过一段时间,或迟或早,他们还会再次相逢。只希望终有一日再见面的时候,那个人会对他说
谢谢你一直等我,现在我来了,再也不会离开。
山巅只剩夏醇一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取出香炉和从白照潜身上找出的爱染。过去的因缘必须在此斩断,在毁掉香炉之前,他要对自己的过去做个了结。
香气袅袅升起,夏醇的生魂再度进入另一个时空,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看到的,竟然是业奢天。
☆、爱染三千16
白奇睿将手放在夏醇鼻端,已经感觉不到气息。他微微一笑,转动轮椅又回到房间,推开门的一刻脸色一变,本该被拷在床上的人竟然不见了,只留下一双血迹斑驳的手铐。
他立刻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去,忽然感到背后袭来冷意,下意识转身抬起手臂,挡住了白奇楠轮过来的椅子。
白奇睿没有痛觉一般笑道:“哥你这是干什么,为了一个外人,你想杀了我吗?”
白奇楠手腕上满是血痕,硬是忍痛牺牲拇指挣脱手铐,脸色惨白冷汗密布。他强忍着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绝对不是我弟弟。”
白奇睿有些伤心:“我等了很久很久才能见到你,可你却再一次把我忘了。”
话音未落,他竟已出现在白奇楠面前,一手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眯起眼睛道:“不过我不会生你的气,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不再去想其他人。”
白奇楠一脚踹过去:“疯子。”
他的手用不上力,只能夺门而出。白奇睿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白奇楠跑过长廊,正欲出门,敞开的大门口却出现一个人影。神出鬼没的白奇睿歪着头对他笑道:“哥你要去哪啊,带上我好不好?”
白奇楠擦掉下颌的冷汗,转身从窗子跳了出去。箭馆就在不远,他急奔冲入想要找寻自己那支和弓,不料身后忽然一紧,衣服竟被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