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轩被他损惯了的,倒是不往心里去:“你沿途救了不下千人,这莲心佛医的美称可是声名远播,我怎么可能找不到。”
夏临渊笑嘻嘻道:“听说你开宗立派成了掌门宗师,恭喜恭喜。同期之辈中,好像只有我还是个闲云野鹤。”
卫星轩嗤笑道:“你也好意思说,躲进九灵境的仙山中销声匿迹,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了。那件事解决了吗?”
夏临渊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将这段时间做的事草草说了一遍。说的时候漫不经心,还时不时跟对面花楼甩手绢的姑娘们招手抛媚眼。
卫星轩咬牙切齿,恨不能痛揍这酒肉花佛一顿:“你师父将九骸锻元炉交给你处理,你怎么还不动手,反倒做起这教书育人的事情来了,很好玩吗?”
夏临渊一摊手:“他不分是非黑白,也不辨善恶美丑,总要有个人来教他。”
卫星轩:“可那人为何非得是你?”
夏临渊一本正经:“我和他有缘。”
卫星轩愁眉不展:“那东西是异类,你真不该……”
“阎浮,”夏临渊笑了笑,“他叫阎浮,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若见了就知道。”
卫星轩伸手指向街上跑过的一条狗:“你可知为何家中养的猫狗都有名字,圈里养的猪羊没有名字?”
夏临渊笑而不语。卫星轩继续道:“人一旦给某种事物起了名字,就会产生感情,便很难再杀掉或是丢弃。你天天教他识字修行,可是行过拜师礼了?”
夏临渊:“那倒没有,我最讨厌复杂的形式,再说也没必要。”
“那还好。”卫星轩稍稍放下心来,“现在还来得及。”
“是啊,一切都来得及。”夏临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从好友那里借来看家法宝,千恩万谢地告辞离开。
时隔三月,夏临渊再次回到九灵境,漫步上山觉得奇怪,往常傻孩子和疯鸟打打闹闹,山里十分吵,眼下却安静得好像当初他第一次来的时候。难道阎浮终于所有敛,终于开窍了?
夏临渊一阵欣慰,远远看到他们搭建的小木屋更是倍感亲切。正要叫那孩子的名字,余光忽然瞥见一个人影风似的袭到身边,他反射性地便要一掌派出去,却在听到鬼鸟咆哮后硬生生将凝起的真气了回去。
那人兴奋异常地扑到他身上,力气大得吓人,直接把他撞倒在地。
夏临渊顾不上那人小狗一样在他脖子上拱来拱去,诧异地说:“你怎么又长了?”
三个月不见,阎浮的外貌看起来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了,身形挺拔,一身秀骨,面庞的轮廓愈发清晰。正是清瘦的年纪,稍稍长开的容貌愈发俊美,甚至漂亮得有点雌雄难辨。
夏临渊被他蹭得发痒,笑着推开他道:“怎么长得像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