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也种!留着有何用,还不如让他随生母而去吧!”
“有用的,有用的,您不正缺玄孙么?谁养了他就是谁的。”柳缨荷平静劝说。太王太后拿她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下来,“唉……那就顺你的意思罢,从今开始,哀家就废了她这个王后,以后这些日子她只能呆在寝宫内,直到孩子出世!”
随之,她下了命令,“来人!把这个苟奴才拖下去,赐上毒酒。把长孙卿送回寝宫,严加看管,不准她踏出宫外一步。”
苏仲明看着低着头并且已经呆滞了的长孙卿,看着她被搀扶着带下去时从眼眶边落下几滴晶莹的泪,她的傲气与狠毒在这一瞬间全然消失了,就像云雾那样。
“太王太后……”楚茵茵跪在太王太后的面前,欲言又止。太王太后轻轻一叹,“哀家确实在意你曾经是轻楼里的名即,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洁申,这事始终是个心病,想要忘记是不可能的,哀家……只能成全陛下,你该知足了。”
楚茵茵心底了然,打自进了轻楼的那一日起,自己的名声早已被摧毁了,无论身心是否纯杰,都已经注定与甄节牌坊无缘,‘名即楚茵茵’这个名号无论如何也无法撤销,她只向太王太后磕了头,便起身。苏仲明站在一旁,除了同情她,再也没有任何表示。
“对了,那面镜子,它还真的就是一个保贝呢!”太王太后随后含笑着望向苏仲明。话一落下,苏仲明便忍不住了,噗地一声笑出来,向她坦白:“我跟您招了吧!它其实真的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并非幻世镜,真的幻世镜不为我掌控,只有青鸾城持钥匙的祭司才有资格并且能够掌控它。”
太王太后听罢,恍然大悟,也晓得他的用意,没有怪罪于他。而柳缨荷也在此时明白了他趁自己不在之时擅自胡搞了些什么,举起右拳戏谑地打在他的肩上,笑道:“你呀!”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楚茵茵又从贵妃升为了王后,而广王柳缨荷也向天下百姓下诏宣布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可喜的是,广陵国的百姓在得知了真相以后,反而更加尊崇她了。
延误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苏仲明背起包袱,准备要启程追上伙伴,柳缨荷听说了以后,特意带着楚茵茵前来为他送行。在流光舍内院落,柳缨荷有些不舍,启唇:“真的要走了么?你才来了两三日,我还真是舍不得你这么快走。”
“既然你我已经结交为友,来日方长,一定还会有相见的时候。”苏仲明回答,想了一想,决定提醒她一番,“不过,以后哪一日你又要找我的话,可不能派人再冒险闯青鸾城了!再有下次,青鸾城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柳缨荷笑了笑,点头答应,忽然,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拿出两封信件,说道:“我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茵茵出事,所以无心看折子,今早起来看折子,发现了三封外国书信,但其中两封不是我的,而是让我转交给你。”
苏仲明愣了一下,“转交?普通百姓怎敢拜托广王转交信函给我?”柳缨荷说,“写信的人可不是普通的百姓,一封来自佳陵国,一封来自黄渊国。”
书信递过来,苏仲明怀着好奇心接了,一一拆开来看,第一封是千秦所写,信上说他已经登基了,依旧像个影子一样,追着他催着他履行约定。苏仲明看完以后,哭笑不得,再看了第二封,乃是萍宣公主所写,字字句句密密麻麻,内容是与她到雯国有关。
苏仲明把这两封信起来,向柳缨荷与楚茵茵拱手,便要辞别,“太阳向西了,我也该走了,咱们后会有期,保重!”柳缨荷亦向他拱手,“保重!旅途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