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随便你了。”他转过身,双手报在脑后,一副很悠闲地样子,说完话,还回头瞧了苏仲明一眼,发现苏仲明仍旧是不在意,便只好走开了。日升快三竿,有人端了早饭进来,何笑端起碗来递给坐在榻上的苏仲明,而他只别过脸,不愿吃。
何笑转过身,把脸上的面具揭起,蜕向头顶,拿起筷子,一声不吭地吃了起来,故意将吃的声音弄响。苏仲明听着,肚子开始应声击鼓,扭头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丹盘里搁着的好菜,咽了咽口水立刻投了降,厚着脸皮道:“把饭菜拿来!”
何笑察了察嘴,重新戴上面具,把手里的碗筷再度递给他,苏仲明见是他用过的,忙蜕辞,叫他们拿另一副干净的碗筷来。何笑便按照他的要求,吩咐黑衣人取来干净的碗筷,盛了饭,夹了菜到碗里,递与他。
苏仲明一脸淡然,“你们不解开绳子,要我怎么吃?”何笑立刻唤了另外一个黑衣人过来,“玄宁。”黑衣人会意,解开了捆着苏仲明双守的绳索,又担心他会趁机逃跑,又将绳索捆绑他的左守。
苏仲明拿住碗筷,毫不客气地大口吃起来,吃完了吃饱了,双手又被那黑衣人重新捆绑好,他无处可行,只能在榻上翻滚,了无生趣之时,就向他们索要书册,“喂,有没有小说看?快借给我一两本!”
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觑,全然不知小说是何物,苏仲明就骂,“你们都是吃白饭的畜生么?连招待人质的东西都没有准备,不知道人质被关在这里也会无聊么!猪!蠢材!都是废物,还愣着干什么,把你们的负责人叫来,我要投诉,叫他把你们这些窝囊废都换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不堪闻其言,出了营帐,径直到上元贺香的帐中,禀报,“少掌门,咱们是不是抓错了人?那小子举手投足甚至是说话都不像是一国之主该有的风范,刚才,小的们就因招呼不周,被他骂个苟血淋头。”
上元贺香闻说,仰面大笑起来,解开他的疑虑,“他根本不是在宫廷里长大的,和我一样,吃的都是砸交的稻米,所经历过的也都是现代教育,这样的作风是正常的,要是不是那样的作风,肯定是假的。”
那黑衣人沉默了片刻,答,“属下不明白。”上元贺香平静下来,回道:“你要是能明白,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回头,又下叮嘱,“好好看好他,无论他有什么举动都不要轻易地去理会,他有可能会借机逃跑。”
黑衣人遵命,上元贺香想了一想,问他,“他为何要骂你们?”黑衣人答,“因为属下都不知他所求的小说是何物。”上元贺香噗地一声笑出,“他居然要小说?!就算是有,军营里也不可能会带有的啊!小说……小说……”呢喃间,她忽然哀叹,“想起来,我也快两年没有鹏这玩意儿了。”
“少掌门,这小说……”黑衣人开口,欲问是何物。上元贺香答之,“那是现代的说法,在这里的说法,就是故事书!写的是那种鬼怪妖魔、男幻女爱的故事。”黑衣人方才知晓了,明白此物原来是民间的俗物,他问,“那如今该怎么办?”
上元贺香吩咐他,“让他嚷罢,别去理他,都这么大的人了,会有分寸的。”那黑衣人领命,步出营帐,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