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是人……”
帐内之人发出惊愕之声,“孤是人?!孤是什么人?”
“您是天子啊!雯国的天子!”
“孤是天子?孤……真的是天子?”
“是。”
“那你是何人!”
“他是世子……”青年太监替苏仲明回了话。
“世子?不对不对!他应该是老虎!他是老虎才对!”
苏仲明与帐内的雯王一对一答之后,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就感觉自己在一个疯子交流一样,他悄然转过身,掀起帘子出了去,老太监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看来陛下实在是病到无药可救了。”苏仲明见他也出来,直统统对他说道。那老太监叹了了一声,没有回话。苏仲明问他,“陛下是何时得这个病的?”老太监老实地答,“是在半年前,若是详细些,是在云妃入宫后的第四天。”
苏仲明听之,想起了不久前施朝晶说过的话那个叫云姬的,可能实则是桃夏国派来的间细。苏仲明想: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间细,那雯王病成这样一定是她动的手脚,真要是这样的话,她可不光就是个间细了。
“陛下生病之时,云妃可有来探病过?”他一面迈步,一面细问跟在他身侧的老太监,那老太监答,“有的有的,她每月都会端粥来探望陛下,而且正好都是月圆之夜。”
每次来探望都送粥,且遇到的都是十五月圆夜,这也实在太巧了吧?
苏仲明越想越觉得这事很是蹊跷,回到寝屋,他翻开了那本从李旋那里借来的散国奇志>,翻到了关于桃夏国的详细记载的那一页。
这一国居于北方,与大国葛云接壤,冬日会下鹅毛大雪,山岭里遍地是参天的松柏,常常有雪狐活跃于此,所以,那里有许多人是靠卖狐皮而发富的。
这样的山岭里,生长着一些毒草和毒虫,在它们当中,毒性最为厉害的,乃是长在山崖下方的名为披雪红衣的毒草,其遍身似青柳枝,入火烧后呈殷红色,说它最毒,是因为人或动物食之,必颠疯半年,然后才死。
苏仲明细看了一遍,觉得雯王的病症极像是中了这披雪红衣之毒,但,他随之也觉得奇怪,那位天子真是中了毒,不可能连御医都诊不出来,御医诊不出是毒,那便证明雯王不是中了这毒草的毒。
想来想去,皆发现逻辑不畅,苏仲明顿时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他不是推理专家,这样的怪事,他想上百上千遍都找不到真相,越想只会越伤脑筋,他索性放弃去想,一翻就翻到了下一页,看一看别国的记载。
事隔两日后,有人将一封信送到了宫城里,小太监将之递呈给了苏仲明,他展开纸张一看,先是觉得那书法很美,其次才明白它是一封约信,落款写得很清楚,是两个字。苏仲明把信起来,心里乐了:自上次道别,也还没有过一个星期,这小子就来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