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泛红,一改平日在人前的温和:“他已经走了,那现在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了,我他妈想跟你打一架很久了!艹你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喜欢了快十年的人你说抢就抢说气走就气走?!”
“既然想要孩子为什么还一直缠着他不放,你以为他跟你以前玩过的人一样玩腻了扔了也可以吗?!”
“我没有!!”江清远本就是强压着情绪,如今在温凉的带动下也没办法再保持冷静,同样愤怒地低吼道,“孩子不孩子跟我没关系,我有病我犯贱这些我他妈自己都知道,我去当面跟他道歉,你现在滚开!”
温凉简直是气笑了,抓着江清远的手一点都没有松开的意思:“你还以为你能找得到他?你以为顺着航班找过去就能找到人?现在就连我都不知道能去哪找他!反正也是没用,还不如留在这陪我打一架,省得两个人都憋了一肚子气。”
说着,温凉不由分说地抓着江清远回到宽敞的客厅,出去时还发泄般的一脚踢上了卧室的门,门板在合拢时发出令人耳膜泛疼的巨响。
两个同样在气头上、又本就看彼此不顺眼的男人真的就这样打了起来,双方都彻底红了眼,野兽似的厮打在一起,每一拳每一脚都下了狠手,像是恨不得把对方活活打死在面前一样,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满身都是淤青。
就像唐曜昀曾经某次说过的一样,真要打起来温凉确实比不过以前常去地下格斗场玩的江清远,到后面几乎是被抓着头发按在地板上殴打,他却毫不服输,猛地发力将江清远也扯得倒下,两个人滚在地上打成一团。
最后两个人都没了力气才不甘心地休战,各自占了一边躺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休息,江清远默不作声地躺在那,心下无比后悔一时冲动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正打算强撑着站起来去机场等下一班飞机,就听见温凉突然笑了一声。
“哈哈我不信你没查过唐曜昀的资料,但是你好像什么都不了解,也就是说你那时候根本没有仔细看吧。”他讽刺道,声音中又带着深深的疲惫,“所以你才连他为什么要走都不知道。”
江清远猛地转过头,目光冰寒地看着温凉。
然而温凉对这可以刺入骨髓的视线不予理睬,只闭着眼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我自认为从小到大都说不上多幸福,你应该也是,但我认为唐曜昀过得比你和我都要痛苦。你多少应该知道他跟包括母亲在内的家人关系都很差,但是你肯定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代孕、或者说是一切形式化而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东西他自己就是因为代孕才被生下来的。”
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只不过是想让他感到痛苦而已。
明明非常清楚地看穿了这一点,但江清远依然不可抑制地感到浑身冰冷,如堕冰窖。而那边厢温凉还在继续讲述着唐曜昀的过去,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恶意,仿佛刀子般一点点地将他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