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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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远从未像今天一样在踏进家门的时候如此开心,包括在看见父母神情凝重地坐在客厅时也一样。
轻松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江清远笑眯眯地开口:“您二老这么严肃,是想要提前祝我蜜月愉快吗?”
江母保养得很好,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也还是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韵,但这几天与儿子的针锋相对实在是耗了她太多力,便不由得露出一丝疲态:“你确实是长大了,我们管不住你了,但是你就这样为了一个外人跟家里人作对吗?”
“是呀,我白眼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不也是您教得好吗?”江清远四两拨千斤地嘲讽了回去,明朗的心情却丝毫没有被破坏,“所以您二老特意叫我回来一趟是要做什么呢?把我敲断腿绑起来还是威逼利诱?”
坐在对面的这两个人是他血缘上的亲人,但在从小到大的生活体验上却更像是监管者,严厉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任何一个错漏都要加以纠正。因为作为江家未来的继承人,他可以有富家子弟大多具有的纨绔任性,却绝不能在长辈们所看重的方面有任何缺陷。
江父江母太清楚了,虽然这些手段听起来仿佛很有效,但是江清远绝不可能真的任由他们摆布,这些天他们这个儿子所展示出的能力已经足以令他们感到震惊,却又在震惊的同时格外的不甘如果江清远愿意,这整个江家未来绝对是属于他的,同辈人中根本没有哪个能与他匹敌。
“你爷爷一直很欣赏你。”江父放缓了语气,尽量平和地加以劝说,“你仔细想一想,一个男人而已哪里会有这偌大个江家重要?你爷爷近年来身体也不太好了,他之前就说过打算这几年开始教你打理江家的产业,你何必在这个时候为了这种事情跟他闹翻?”
“那怎么行呢,爷爷是不会接受同性恋的,要瞒下来的话至少也要等个好几年,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小公主要是生气得跟我分手就得不偿失了。”他轻描淡写地将唾手可得的财富与权力说得分文不值,并且也是发自内心地对此毫不在意,“钱这种东西,我想要的话太轻松了,根本没必要委曲求全啊。”
“我们不是逼你分手,你大可以继续跟他玩着,只要明面上娶一个门当户对的”
“除了我的小公主谁都不配让我替她戴上戒指。”江清远径自打断了江父的话,面上笑吟吟的神情不变,“而且他说了不准我形婚,我可是要乖乖听话的。”
江父江母气得脸色铁青,但还是忍着怒气,好声好气地继续劝说:“那好,我们退一步,你不想结婚就不结婚,但至少也要有个孩子。你要是不想跟女人发生关系,那就找个代孕,这总不过分吧?你一个大男人可以不结婚,但怎么能连个孩子都没有?”
眼见江清远一张口又想拒绝,江母连忙继续补充道:“这不光是为了给你爷爷看,你想想看,你们两个男人一起生活,既没有婚姻又没有孩子,拿什么维持感情?反倒是要个孩子养在身边,既能把人绑住,又能传宗接代,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笑得弯了眼角,江清远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反问道:“那可就奇怪了,我为什么必须要孩子?传宗接代这四个字除了读起来押韵之外还有什么价值?我们俩既不喜欢孩子又不指望别人养老送终。”
“不过这么看来您二老还真是挺可怜的,就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才受累生了我,还养成了个神有问题的白眼狼。明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没有我一个疯子会享受人生,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说完这一句,他觉得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毫不留恋地站起身,没有多看气急败坏的父母一眼,转身走出了门。
实话说,如果他尊敬的父母真的为了他好而狠狠心全力阻止,即使是他也要万分头疼,毕竟一时之间他很难跟江家的力量对抗。但是就像他所预料的那样,江父江母根本不会真的让这件事完全被爷爷知道,反而会尽全力替他遮着藏着,毕竟他们还指望着他去继承江家,做一个没有污点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