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一席话太过于扎心,温凉沉默了许久,一直到唐曜昀把需要的纸张都进文件夹里之后才又来了一条回复,以表示他还坚强地在这种打击之下存活着:可是我不甘心,你既然已经可以接受江清远了,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我到底哪里输给他了?
水果硬糖:可能是他脸长得比你好看一点。
温凉: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要用这种理由搪塞我?
水果硬糖: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一本正经地问我这种问题?
以同样格式的问题来回答另一个问题,怎么看都觉得有种敷衍的意味,但这句话却像是一个暗语一样,轻而易举地让对面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再也没有回复过。
不管手机另一头的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唐曜昀倒是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在放好文件夹之后就开始着手拾sweet的东西。小家伙在看着他做了一会儿之后就意识到了他想干什么,便主动在屋子里东跑西颠地集属于自己的用品,将其逐一叼到唐曜昀面前,还蛮横地催促着富贵也一起帮忙。
对于唐曜昀这种懒得能不动就不动的主人来说,sweet实在是过于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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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毕竟除了一猫一狗之外要带的东西并不多,江清远更是一件东西都没带,空出的手里拎着的是sweet的零食跟玩具,还有唐曜昀的文件夹。唐曜昀则抱着狗窝和两个笔记本电脑,其中一个是装满了游戏和电影的那一台,他目前依然对里面的游戏抱有很大兴趣。
两个人带着两只宠物一路走到了江清远的车前,把东西都安放好,人也在正副驾驶坐稳了之后,唐曜昀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默默地转过头看向江清远还带着固定夹的左手。
偏偏这位坐在驾驶席上的残疾人还没有丝毫的自觉性,抬手把车钥匙插好就打算启动车子,却在真正付诸行动踩下离合之前被唐曜昀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我还不想死于这种没有意义的车祸。”
江戏的右手还握在方向盘上,被打后一脸无辜地看向他这边:“我觉得单手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要是开赛车的话可能有点麻烦。”
唐曜昀一点也不想听他信口开河,直接转身拉开自己这边的车门下了车,然后从前面绕到驾驶席,打开门后一只手拎着戏先生的衣领把人揪出来,然后自己坐了进去。
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副驾驶,江清远从刚一坐稳就开始用亮得恐怖的眼神盯着踩下离合的唐曜昀看:“原来我的小公主会开车的啊。”
会是会,但他一向懒得自己开车,所以回国之后根本连车都没买,去其他地方永远都是要么提前叫车要么在路边打车,几乎没有什么摸到方向盘的机会,驾照也早就在不知哪个抽屉里生了一层灰。
“闭嘴,系安全带,指路。”他面无表情地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无照驾驶,被抓算你的。”
难得有了这样的副驾驶视角,江清远心情愉快地打开手机,单手对着专心开车的唐曜昀照个没完没了,这种行为给唐曜昀造成了效果十分显著的神骚扰,带来的后果是这辆价值不菲的跑车刚开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停在了路边。唐曜昀一只手臂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按下了控制车门的按钮打开江清远那一侧的车门,冷酷地命令道:“你滚去后座。”
其实这也是个很奇怪的现象,他自认对于来自各种人的各种视线都可以做到习以为常并且视若无睹,但江清远的注目礼总是显得格外突出,自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让人非常难以忽略。
唐曜昀将这种气场总结为欠揍。
如果时间再倒退上七八年左右,换成当时那个还比较乐意且擅长暴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