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只是兴趣使然,也不需要打卡,但毕竟他接待的客人很多都身居高位难以应付,这段时间下来温凉光是应付那些想找他的人大概就了不少功夫。
唐曜昀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按每人一小时到两小时算,今天可以解决不少,而且他现在还算比较有兴致,更难得的是既然江戏今天行程很满,那就没时间来捣乱了。
天时地利人和。
决定了之后他便直接打电话叫温凉派车来接自己,并让他给那几位老顾客通知一下,有时间就来,没时间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容我问一句,你男朋友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干脆地回答完,唐曜昀直接挂了电话,转身进浴室冲澡。
三夜的车来得总是很快,几乎是他从浴室走出来的同时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常年患有懒癌的唐大王想了想,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放弃了吹干头发,直接套上衣服和外套就出了门,他觉得把这当成特定的造型也未尝不可。
时间安排得比较紧凑,唐曜昀也懒得去换什么繁琐复杂的服装,只简单地把框架眼镜换成了灰色的隐形眼镜,又把身上看起来过于随便的衬衫长裤换成了纯黑的燕尾服,就算是了事。
这个过程中温凉还一直像个老妈子一样举着吹风机跟在他后面吹头发,不过最终也没能完全吹干,摸上去明显还有这湿润的触感。
十点半到十二点期间,他的第一位客人就是上次被江清远截胡的那一位。
一只手调整着领带的松紧,唐曜昀打开门走进房间,看都没看一眼站在门口不远处,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径直坐到了那个柔软的单人沙发上。
因为一直都没有再正经接过预约,所以这个房间还保持着之前那个欧洲中世纪的皇室风格,但这些对于他没什么影响。这位客人姓郑,能够进来这个屋子自然长得不错,单从外表就猜得出对方是一个严谨认真的英,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甚至其成就以英这个词来形容已经不太够用。
两条修长的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唐曜昀抬眼看向自从他进了屋就没有挪开过眼神的男人,勾了勾嘴角:“听说我近期没有露面,你很不满?”
男人的紧张表现得更为明显了,他几乎不敢直视唐曜昀,双腿动了动像是想要跪下却又不敢,声音也微微颤抖着:“对不起,我实在是”
“实在是很想见您。”
唐曜昀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
待男人靠近后,他伸出手像是爱抚宠物那般搔了搔男人的下巴,面上的笑意没有增添或消减分毫:“没关系,这很正常,被你看重到这个程度我也很愉快。”
“但是也仅此一次,同样的事情再出现一次就不能称作惊喜了,你说是不是?”
男人怔怔地望着唐曜昀因为微笑而稍稍柔和下来的眉眼,不住地点头。
“这么听话,可以给你一点奖励。”他的声音平和而低沉,“跪下。”
***
“砰”
戴在左耳上的蓝牙耳机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江清远面上始终保持着假面一般从不动摇的笑容,看起来像是在十分认真地听着财务总监正在进行的工作汇报。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有胆大的职员敢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他眼睛里呈现出近似于漠然的神色,让人难以揣测他究竟是在走神想着自己的事,还是真的在听人讲话。
事实上,两者兼而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