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谈越扭头去向老邢求证,“是真的病了?”
老邢点头。
“好吧,”谈越的笑容垮下来,“没意思。”
酒过三巡,赵赵砰地趴倒在了桌子上,号称千杯不醉的人总是第一个倒下的。谈越打了个哈欠,代赵赵提问老邢:“你跟司徒是什么关系?”
“我母亲对老邢有恩,她救过老邢。”回答他的是司徒,“所以老邢才会留下来照顾我。”
恩情、救命、留下来。
这两句话信息量很大,谈越琢磨了好一会儿,可惜他有点醉了,脑袋已经不灵活了,没能趁热打铁地接着八卦。
老邢扛着醉成一头死猪的赵赵上楼去了。大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谈越醉眼朦胧,看上去傻乎乎的。
司徒站起来,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走吧,回你房间去。别在这儿睡觉。”
谈越很听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走路不稳当,摇摆了几步就撞上了前边带路的司徒,还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不是瞎子,对吧?”谈越醉醺醺地,笑着在他耳边说,“你一直在骗我。”
司徒脸色一变,将他手臂一甩,板着脸自个儿上楼去了。
谈越呆呆地站在楼下,好一会儿才略微醒了些,他突然回忆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才老老实实地上楼睡觉去了。
老邢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了走廊上的司徒。
“怎么了?”他问。
司徒唉声叹气,“我有时候真想弄死他。”
“可你这几天不是挺高兴的?”老邢说,“弄呗。”
两人相视而笑。
第7章第7章
对一个盲人说你在装瞎,简直就是在向他伤口撒盐假设他真的是个瞎子。
谈越不等老邢来催,或者赶人,一大早跑到楼下去扫二维码打了两千块。
金钱式道歉有一股铜臭味,谈越不确定司徒此人是否愿意接受,也没事先告诉他。
柜台后的司徒指如疾风,手中的魔方飞快地旋转,咻咻地拼好了一面红色。
谈越咀嚼了十几遍的道歉词行云流水地念了出来:“昨天晚上我……”
“不记得了。”司徒漠然道。手里的魔方四分五裂地被摆弄着,片刻不停。
谈越不死心:“就是昨晚,我……”
“支付宝到账,2000元。”
机械的电子合成音也冷漠地打断了他。
“你干什么?你不是要打工吗,客栈是包吃住的,那间房给你住了。你白送司徒钱啊?”
不知情的老邢像个恶婆婆似的挖苦他。
“他有钱就让他送。”司徒头也不抬。
老邢把谈越叫到了面前,叮嘱说:“跟你说说工作。上班时间少玩手机啊,司徒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顺手帮一下。走路时看着他别摔倒。”
谈越一怔:“啊?”
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帮司徒洗衣做饭吗?我应聘的不是前台而是保姆?
不对,老邢这态度仿佛在恐吓入赘的穷小子,要尽心伺候大小姐起居。
谈越正要说话,身后来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