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声音低低的:“是啊……他会担心的。”
贺溟取出了几个小瓷瓶,帮他装到包袱里。
“贺师父……那是……”
“避子丹,”贺溟抬头望向他,没有一点隐瞒,“欢爱后服下一粒,便不会怀孕……这些苦头,你若不想吃第二次,那就还是小心些好。”
谢春飞点点头,面上却漠然一片,什么神色都没有了。
一月之期已到,身体虽然没有养好,谢春飞却执意回到了秦府。
他对着铜镜,看着自己惨白的面色,秀气的眉蹙了起来。
真是难看。
谢春飞苦笑一声,从柜子里摸出那盒胭脂,晕开在颊侧。
他神不大好,靠在塌上等秦纵回来,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谢春飞是生生被秦纵摸醒的。
秦纵今儿个回来得早,挥手让仆人都下去,不用伺候着,踏进院子里瞧着没点灯的屋子,还以为谢春飞没回来。进了屋掏出火折子点了烛火,塌上却侧卧着他日思夜想的人。
秦纵一把抱起他,不安分地搂了搂,生生把睡着的谢春飞给弄醒了。
“春飞怎么好像瘦了不少?”秦纵咬着他的耳朵,借着光线看着他的面容,模糊地低笑一声,“不过面色看起来倒是不错。”
谢春飞强打起神应付他:“可能是落霞谷里的饭菜没有秦府的佳肴可口。”
秦纵一听这话高兴了,双眼亮晶晶的,窝在谢春飞脖颈里笑:“你还真是由奢入俭难!”
谢春飞闻着秦纵身上淡淡的香气,眼眶就有点湿了。他想起落霞谷里最绝望的那日,自己是多么渴望这样一个熟悉的怀抱。
翻了个身钻进秦纵怀里,谢春飞紧紧地搂着秦纵的腰,却什么都不说。
“怎么啦?想我了?”秦纵伸出手,慢慢梳理着他的长发,“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很想你。”
“阿纵……咳咳……”
“怎么了?你咳喘之症又犯了?”
“不是……你先放开我……”谢春飞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你那儿抵着我了。”
大夏天的,两个人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抱出一身汗也不肯分开,小别胜新婚,秦纵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根一个月没使过的东西自然是站了起来,硬硬地顶在了谢春飞的腿根。
“你刚回来,我可不敢动你。”
秦纵放开他,解下衣带,就要自己动手。
他的手被另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握住,秦纵顺着那只手向上看,看到了谢春飞脸上那红成一片的颜色。
“……春飞?”
“我,我用手帮你。”
谢春飞不敢抬头看秦纵,手指却慢慢摸上了那又硬又烫的性器,轻重得当地揉捏撸动起来。
见着了秦纵,谢春飞总是能开心些的,整日和他胡来,秦纵又变着法儿地讨谢春飞的欢心,终于让他心里的阴云慢慢消散,脸上也开始露出笑容了。
不过这也是一年半以后的事情了。
谢春飞怀里揣着个紫金暖炉,穿着厚厚的棉衣,站在秦府门口看着下人站在木梯上,把过年时挂的红纸灯笼摘下来,然后叮嘱仆人将门前道上的积雪打扫干净,不要摔倒过路人。
后面挨上一件犹带暖意的狐裘,谢春飞没有回头,笑着靠在那人身上:“你来了。”
“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你身子受的住吗?”秦纵小声教训他,又抱怨道,“反正你要是病了,最后担心的人是我,挨累的人还是我!”
那件狐裘是秦纵从屋里找出来,特意披在身上带过来的,这样围在谢春飞的身上,还是带着秦纵的体温的,暖和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