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津藩公用方的秋月悌次郎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你想带走刺杀你的犯人?”
“是的,”醍醐京弥点了点头,“河上彦斋和松浦虎太郎。”
秋月悌次郎皱起眉头打量着他:“你想做什么?对他们动用私刑吗?”
“并不是,”醍醐京弥忽然提到,“朝廷马上又要大赦了。”
“你又怎么会知道?”秋月悌次郎想了想,自认为明白了,“是醍醐权大纳言告诉你的吗……”
“我可没这么说,”醍醐京弥摇了摇头,“就算没有大赦,他们两个也不会死。比如说,既然我没有死,熊本藩藩主也不可能舍得让河上彦斋去死。”
“的确,如果不是你姓醍醐,长冈大人当天就能把他带走。”秋月悌次郎年少时曾在诸藩游学,受萨摩藩尊攘思想熏陶,是会津藩内部亲倒幕派的一员。他不希望尊攘志士受辱是一方面,不想会津藩和熊本藩闹翻是另一方面。
“既然如此,不如由我提前对他们施以援手,”醍醐京弥放任对方尽情脑补,“受了我的恩情,说不定能打消他们杀我的想法。”
“……你好自为之,”秋月悌次郎垂下眼帘,给他开出相关证明文书,“只有诚意才能换来谅解,而不是这种可有可无的施恩!”
“当然。”醍醐京弥看着他笔下漂亮的汉字,忽然问了一句:“秋月先生,将来有机会让松平大人更进一步,但是这样做必须违背松平大人的命令,你会怎么选择?”
秋月悌次郎猛地抬起头:“你!”
“政治很肮脏,但有时也格外简单,”醍醐京弥盯着他的眼睛,“汉学中有个词叫做黄袍加身。讲的是部下们自作主张,把宋太祖送上了巅峰。”
“放肆!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请你好好想一想,”醍醐京弥伸出手指,挡在唇上,“这件事,还请对松平大人保密。”
秋月悌次郎将信将疑地盯着醍醐京弥,发现有金色的流光在他眼睛里闪烁。他瞳孔紧缩,鬼使神差地相信了审神者的话,闭上了嘴巴。
种子已经撒下,剩下的,就是等待它发芽。
另一边,在长州藩藩邸附近的旅馆小荻屋内,长州藩为主的尊攘志士们正在交流情报。
“那个醍醐京弥没有死?”刽子手拔刀斋绯村剑心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的确没死,”片贝充昭一拳砸向地面,“有人看到他去拜访醍醐本家了!”
“就算他没死,也不可能这么快好起来,”绯村剑心看着自己的手,握紧了拳头,“我那天的确将他捅穿了才对……”
“啊,我也看到了,”片贝充昭阴沉着脸,忽然想到了,“难道……是替身?”
“除了这个,也没别的解释了,”饭冢隆圣也这样说,“所以说,那是陷阱吗?”
“肯定是陷阱没错!”片贝充昭认定了这就是真相,“可恶,不仅没能给桂先生报仇,还让河上和松浦被抓了,他太狡猾了!”
绯村剑心是几人中唯一和醍醐京弥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他不认为那会是替身。
如果是替身,怎么会说出那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