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侍卫在门外道:“府里来人了。”
连听到动静动了动脑袋,玄昭拍拍他,起身走出房门,“何事?”
王府来接的人领头正是关正则,关正则一到驿馆便看到了关灵均,此时两兄弟站在一起,见到玄昭便一同行礼。
关灵均自觉转身回了房,关正则则对玄昭汇报道:“王爷,属下奉老王爷之命前来迎接。”
“王府可有何事?”玄昭察觉到关正则面色有异。
“府中无事,只是朝中有事。”关正则掏出一叠信,双手奉到玄昭面前。
玄昭接过来一看,有朝中官员密信,也有给皇上的密信,其中还有一封独孤燕给自己的密信。
玄昭先展开最后一封,迅速扫看一遍,三四排小字,言简意赅,只说了一件事,忠于独孤燕一派,为阻止她退位,欲断其念。
“断念”,玄昭立时明白过来,行刺皇上之人,极有可能便是忠于独孤燕之人。
关正则将这段日子朝中局势简单讲了一遍,玄昭才暂时放下心来。
王史德被抓时,左相还在朝中吆五喝六,好不嚣张。
等玄昭一行人返程时,消息传回皇城,左相才反应过劲来。
“早告诉过你,莫嚣张,莫嚣张!”与何家主最后一次会面,左相还是在被损,“一开始便劝你们低调些,非是不听!”
左相神萎靡,连黑痣上的毛都不飞了,像是懒得搭理般,“何家主何时能不像个唠叨妇人,老夫兴许还能听进几句。”
“哼!”何家主不屑道:“您老可想好了如何自保?”
左相抬起皱巴巴的眼皮,“这不还有何家主嘛。”
何家主冷笑道:“大难临头,左相还是别说笑了。天牢里的人,我可得给您送回去,万不敢再给您添麻烦。”
左相闻言怒视道:“你休想全身而退!”
……
“左相一口咬定,是独孤部落的人潜入皇城,行刺皇上。”关正则自然知道自己这些年来送的信是往何处,所以对此事甚是担忧。
玄昭将信叠好,挥挥手道:“下去休息吧,这些事回皇城再说。”
玄昭回到房间,热水也被抬了进来,玄昭上前捞起连,连着毯子抱在怀中,左右晃了晃,没醒。
连睡得脑袋耷拉到玄昭肩膀上,玄昭只得又晃了晃。
连睡觉有个特点,那便是不能用声音唤醒,吓醒更不行,被吓醒的连会心悸,整个人都容易萎靡一天。
玄昭自从知道这点后,便再不敢大声叫起他,晃了几次连还是没醒,玄昭只得用旧招,拿了湿布巾,往连脸上一盖。
“唔!”连被湿热感弄醒,习惯性扯下脸上的东西,“什么时辰了?”
“你才睡了不到一盏茶。”玄昭将他慢慢拉起来,“回府后,得让太医好好给你瞧瞧。”
“为何?”连站起来拍拍脸,“沾枕头便着,是好事。”
“你先前可不这样。”玄昭记得一开始连总是要辗转一阵才能入眠。
这阵子赶路再累,也不至于想现在这般,要不是确定他是个男子,玄昭险些要怀疑连是有喜了。
“那阵子是让你吓的。”连实话实说,“成天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做梦都是失贞又失命。”
玄昭跟着他往屏风后走,“天大的误会,这可不能怪我。”
连边走边解衣带,顺手一抽将它甩到玄昭身上,“用过才知,本少爷真是嫁了个好男人!”
玄昭看着他坐进浴桶,摇头晃脑,笑着敲他一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