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我,他说,等一切结束后,会给我一个新的生活和家庭。”
汉尼拔认真看着药的说明书,床上的小姑娘烧的面红耳赤,手一碰,像个火炉子似的。
莎莉难受的抱着汉尼拔的另一只手,一会儿热的额头出汗,一会儿冷的四肢颤抖,半眯着眼睛听着他们说话,似乎脑波在线,又似乎神游天外。
“一切都会结束的,阿比盖尔。”
汉尼拔安抚的亲了亲莎莉的小脑袋,倒了半温的水,抱起莎莉的上半身,喂她吃药。
阿比盖尔注视着他们,目露向往。
“真的会结束吗?”
汉尼拔对孩子一向富有耐心,阿比盖尔也不过和莎莉差不多年纪。
“我双手沾过血,虽然是我父亲逼我的,但事实就是……”
“你和威尔都会安全。”
汉尼拔的温情全给了她的猫,可此刻阿比盖尔也隐约感受到了被关怀的滋味,哪怕是因为莎莉的缘故。
“你,威尔,我,莎莉,我们会成为非常友好的一家人。”
这句话真假难辨,但阿比盖尔被这句话的美好引诱到了。
她不想被fbi的人监视怀疑,也不想生活在父亲给她的阴影中。
汉尼拔在说谎吗?
估计只有他自己和他怀里烧的有点糊涂的小猫知道了。
“苦……你太可恶了qaq……好苦……不要吃,莎莉不要苦的qaq……”
莎莉吐着舌头,将药丸从嘴里推出去,因为烧的厉害,小猫的眼角像哭过似的绯红一片,蓝眼睛湿透了,“莎莉没生病。”
汉尼拔:“那是因为什么?”
“莎莉的身体变得怪怪的……莎莉没生病……”
小屁孩不想吃药什么理由都扯得出来。
汉尼拔倒淡定,或者说对莎莉的娇气习以为常,他拿出了当初喂猫的技术,掰着小猫的下颚,强迫她张嘴,两指捏着药丸迅速塞进小喉咙,再快速抽出。
莎莉一脸茫然,喉咙里后知后觉的蔓延起药的苦涩。
莎莉:不高兴:(
阿比盖尔:涨姿势了。
小猫的病来势汹汹,起初只是发烧糊涂,小神经病一样试图藏药,比如假装吃了药,事实上只是把药藏在舌头下面,等汉尼拔离开了,再吐出来,但没一个成功的,汉尼拔洞悉了莎莉所有的小伎俩。
隔日烧倒是退了些,可莎莉依旧食欲不振,连她最爱的小鱼干也变得兴致缺缺,每时每刻都在蹦,一会儿去书房打扰汉尼拔看书,一会儿去厨房糟蹋汉尼拔的酒或者食材。
要么在汉尼拔的病人来心理咨询时,故意趴在汉尼拔的腿上,仿佛昭示领土权的挑衅行为。
可惜除了汉尼拔,没人知道莎莉行为的含义。
他的猫,似乎并不仅仅是病了。
汉尼拔在书架上重新翻了他三年前就不再翻阅的关于猫咪行为的书籍。
皮尔斯被押送去市政法庭的那天,汉尼拔预约了一位知名度颇高的兽医,他在下午两点驱车离开家。
而在半个小时前,押送皮尔斯的武装车在经过红灯时被一辆刹车失灵的货车撞了上去。
连环追尾,情况严重。
皮尔斯趁乱折断自己的手指,挣脱了手铐,逃了。
下午三点。
莎莉接到汉尼拔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