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仰着小脑袋,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可和小猫凄惨的心情比起来,汉尼拔却异常愉悦,说不出来的好心情,他揉了揉莎莉的小脑袋瓜子,把小姑娘柔顺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才罢手。
汉尼拔弯下腰将他的猫拥进怀里,厚实有力的大手在小猫纤瘦的后背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
没有之前的教训和严厉,冷冰冰的危险的心理医生终究轻叹一声,一身锋利的气势稍显敛。
她的身体没有骨头似的柔软细腻,一滩融化了的棉花糖,散发着甜腻的馨香,娇气的在汉尼拔的怀里抽抽噎噎。
胸前的衬衫被泪水湿了一小块,他的猫从他怀里抬起头,露出那双大而水润的蓝眼睛,嫣红的小嘴相当委屈的瘪着,嘴唇颤抖,“快说你错了!!你说了,莎莉就原谅你了!”
他的猫在撒娇。
无意识的,以凶狠的表象伪装,其实已经委屈的冒出了猫耳朵,颤巍巍的抖着毛。
汉尼拔一向无法抵抗莎莉的撒娇。
也只有在这方面,汉尼拔的表现和寻常养猫的没什么区别。
可汉尼拔并非普通意义上的猫控,他喜爱的仅仅是名叫莎莉的这只猫咪。
莎莉总能以这个技能从汉尼拔这里得到很多纵容,这次也不例外。
铲屎官的手已然盖上了小猫的耳朵,低笑道:“好,我错了。”
一旦纵容成了习惯,两人争执时,汉尼拔总是经常妥协的那个。
他的猫总是在格外幼稚又可爱的地方执着又小心眼,还闹脾气。
汉尼拔的思维偶尔会被莎莉带偏。
这并不是个好现象,但奇怪的是,汉尼拔并没有重视这一点。
他的猫其实很乖,对于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来说,莎莉已经很乖巧了。
巴尔的摩的夜晚并不会因为黑暗的蔓延而有所萧索,人们依旧乐忠于在混乱的地界寻找快乐。
繁华,奢靡,这里每时每刻都在犯罪。
莎莉牵扯进的小案子根本算不得什么复杂的事。
唯一值得推敲的是那个被莎莉打进医院的男人。
汉尼拔在医院的朋友告知汉尼拔那人并非因为身上的伤而陷入昏迷,而是他吸入了一种名为□□的麻醉性药物。
医生在那人的身上找到了装有□□的药瓶。
汉尼拔去了趟医院,他想,他或许能从那个人的身上找到些让人惊讶的信息。
莎莉的交际圈很窄,窄到她不可能会被陌生的杀人犯蓄意盯住,莎莉是被牵连的。
要么是因为汉尼拔,要么是因为威尔。
病床上的男人被强制苏醒,他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看清了床边的人,心头一跳。
微笑的心理医生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我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了解彼此。”
男人面部肌肉因为恐惧而下意识抽搐,他僵硬的移动眼珠子,看向心理医生的手持的针管,针管里流淌着不知名的药液,连接着他的输液袋。
这是一场强制性的谈话。
他无法拒绝。
凌晨零点零四分。
在车里昏昏欲睡的莎莉,恍惚听见车门开合声响起,医院的停车场寂静无声,一辆车的存在并不显眼。
莎莉揉了揉困倦的眼,靠在座椅上,含糊不清道:“好久啊……”
汉尼拔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卷成团扔进垃圾桶,他上了车,将迷迷糊糊的快歪倒在车座下的莎莉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