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回复任何有关威尔的供词。
她像一块紧紧闭合的蚌壳,对外界充满着审视和警惕。
谁能撬开她的壳?
威尔?
不,他身在监狱,更何况让威尔接触阿比盖尔,阿拉娜和杰克都无法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效应。
那个女记者弗莱迪日复一日的在阿比盖尔的疗养院和威尔的监狱来回徘徊,她什么都不怕,胆大的让人心惊。
而在威尔的审判庭上,那个神秘的杀手近乎挑衅般杀死了法警,将案件又推向了迷雾似的深渊中。
说威尔有罪是他们,现在怀疑模仿犯另有其人的也是他们。
正义似乎永远充满戏剧性。
话剧在舞台上演出着,而其他人的生活仍旧在继续。
汉尼拔协助杰克进行案件侧写,这也只是汉尼拔莱克特丰富而有趣味的日常中其中一项工作。
他去探望了阿比盖尔,以长辈的名义。
这个阴郁沉静的少女躺坐在病床上,望着门口出现的汉尼拔,下意识轻颤,也许她自己都未察觉,她惧怕汉尼拔,可又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可能知晓徒劳而功,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本该是同一阵营的,阿比盖尔。”
心理医生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阿比盖尔的肩膀,他的话语极有蛊惑性:“我从未责怪过你。”
阿比盖尔湿润了眼眶:“你知道了?”
“你指的是你和威尔的小动作?还是你协助你父亲杀了那些无辜的女孩?”
威尔的共情能力也有疏漏的时候,他大致无法联想到,他同情的阿比盖尔根本不需要他多余的怜悯。
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笑的温雅,阿比盖尔可以预想到他来一趟疗养院,多少护工姐姐红着脸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不是满身青春的年轻小伙子,他身上拥有迷人的成熟魅力,仿若沉淀湖底的黑曜石。
阿比盖尔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名少女的身影。
“那天打电话给我父亲的那个人,是你?”
阿比盖尔终于问出了口,她压低了声音,“你才是切萨皮克开膛手?”
那个混淆视听的模仿犯。
汉尼拔避开了阿比盖尔的第二个问题,选择性回答了前者,“我打电话的目的是希望你父亲在警方来临前带着你离开,我很遗憾,阿比盖尔。”
黑发少女攥紧了手:“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父亲他是不会逃的!!”
“所以,那是一场很惊艳的对决。”
汉尼拔垂眸,凝望着阿比盖尔:“这世上有比生死更加璀璨美丽的东西。”
阿比盖尔抿唇,她胸膛起伏,话语略显偏激的质问:“比如呢?”
“比如,一只猫。”
阿比盖尔:“……”
这什么奇怪的答案?!
然而心理医生却没有兴趣为阿比盖尔解答,他来这里不是真的来开导一个迷途的少女的。
威尔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要快许多。
那个威尔的崇拜者,准确说,是切克皮萨开膛手的崇拜者犯下的几起案件,成功的吸引了汉尼拔的视线。
于是,今日,杰克来造访时,汉尼拔为他制作的菜肴是来自于一只热爱图腾的小牛腿,用锯子切割成完美的大小,缠上细绳固定形状,洒上香料,汉尼拔偏爱迷迭香,入锅里两面翻煎。
根据不同的口味和爱好,可酌情添加辅菜,这是汉尼拔颇为喜爱的一道菜,可自养了猫后,因为莎莉的闹腾,汉尼拔倒很少做那些复杂的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