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昭女皇本已是身患重病,加上气急攻心,现在的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沉重不堪,四肢也软弱无力,她整个身子都靠在龙椅之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只想在这里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外甥步容。
德昭女皇心中还有最后的筹码,自古以来,豪强都是得至尊剑者得天下,如今至尊剑遗失,刘申得不到那至尊剑,即使谋朝篡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与此同时,八女川澈也已经到了京城的城门门口,原本守卫城门的锦衣卫早就加入了逼宫的队伍之中,京城处于无人守护、城门大开的状况
。澈也在门口略作停留,他仰头凝视着城墙,口中喃喃道,‘这就是中土最繁华的地方吗?看来也不过尔尔!’说罢他一个跃身跳上城墙,朝着皇宫快速奔进。
就在澈也离开没有多久,步容就驾马赶到,他见城门无人把守,知道定是出事了,他更是飞快地冲进了城墙之中。
就这样,步容与澈也二人一前一后地朝着皇宫前进,锦衣卫也在向着皇宫逼近。
皇城内,风云激荡,殊不知,皇城外,群雄也正并驾齐驱地朝着这里赶来。
‘快把门打开!’锦衣卫已经兵临皇宫之下,领头的站出来,在门下大声地嘶嚷着。
这皇宫的宫门口就是当初步容与陆游原二人约定正式入江湖的地方。
‘嗖’的一声,从皇宫中射出一阵箭雨,将那领头的锦衣卫乱箭射死在门外。
这下门外的锦衣卫都慌乱了起来,上万人扯着嗓子呐喊着,挥着手中的长枪长矛,就要冲进皇宫之中!
‘不要叫了!’就在这时候,刘申坐着露天的轿子从后方来到宫门前,他仅仅是一声低语,上万名锦衣卫立刻都静了下来,可见他在东厂之中威望多高!
‘守门的小兄弟们,老夫奉劝你们,还是打开城门,我们锦衣卫都是安邦护国的将士,不会与你们自相残杀的,老夫只是有要事与女皇商量,’刘申笑着对守宫门的侍卫说道,虽然是笑着说,但是那言语中的不可退让却很明显,‘若你们再不开门,休怪我们动了干戈!’
‘哼,你这阉贼,无耻窃国!你枉为大夏臣子!当真以为我们怕你这锦衣卫不成,今日除非你们踏过我们的尸体,否则休想进皇宫半步!’那守门的侍卫当着在场万人的面,公然怒骂刘申无耻窃国,可见他就像是之前在德昭宫的那个侍卫一样,要与大夏共存亡。
‘哼,不自量力。’刘申冷冷地说道,说罢他一挥手,示意手下们强攻进去。
‘报!女皇圣旨到!’就在这时,皇宫内从德昭宫中跑来一位捧着圣旨的侍卫,他大老远就大喊,生怕双方都动了武。
皇宫内的人都跪下来接旨,皇宫外的人却纹丝不动,看来已经有人不把德昭女皇当天子了。
‘众侍卫听令,女皇有旨,宣太师、东厂上下进宫,尔等不得阻拦!’侍卫将女皇的指令宣读了一遍,这下不光是守门的侍卫惊讶了,就连门外的刘申都很诧异。
刘申本是多疑之人,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德昭女皇主动放弃反抗,难道是她真的要放弃大夏天子之位?放弃大夏王朝千年基业?放弃整个中土天下?
‘你们在这里等着,老夫一个人过去就行了。’太师刘申对吴忧悄声地吩咐道。
‘这怕是不妥吧,’听到刘申这么说,紫衣书生吴忧心中颇有顾虑,生怕那德昭宫中有什么埋伏或者阴谋,如果说万名锦衣卫进皇宫确有不妥,但是刘申的个人安全还是要保障的,‘您还是带着一支小队进去吧!’
‘不用,谅那女人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刘申笑着挥了挥手,化了妆的老脸上已经冒了些油光,如今发生地一切都如计划中的那样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使是德昭女皇设计请君入瓮,他也毫不惧怕。
‘爹爹,那深儿陪你去吧。我还没有去过女皇住的地方呢。’这时候在刘申身旁一直不曾说话的刘雨深突然开口道,她轻轻地挽着刘申的胳膊。
‘好!’刘申大笑道,在他心中自己的这个养女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只要她一撒娇,刘申什么都能给她,更别说带她进德昭宫了。
就这样,刘雨深搀扶着刘申,他们二人在皇宫侍卫的带领下,一步一步朝着德昭宫走去,早已无人铲雪的大理石路面上留下一串串或深或浅地脚印,刘雨深的那双高跟棕色羊皮靴子甚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