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闭着眼都知道大王子会这么干。大王子的操作就是这么风骚。
柳祁从大王子府上出来。大王子现在把柳祁当好人来看,便很贴心地说:“你现在有些醉了,骑马不安全。”那柳祁却说:“吃醉了坐轿子更闷。”大王子便叫人给了他一头很温驯的驴子。那柳祁一路骑着毛驴,哼着小曲儿,正走到蛋花道儿那附近时,却迎面来一个高头大马的郎君。月照之下,可见骑马者脸如好玉,柳祁不觉定睛一看,睁大了醉眼才发现那人竟是敖欢。柳祁的醉意又消了三分。敖欢也定睛看柳祁,见柳祁脸上带着几分酒气,两颊红艳艳的,似毛驴脖子上挂的那朵绸花,竟然有些难得一见的稚气。
敖欢扬起笑容,说:“柳主簿不骑马?”柳祁便答:“我骑术不好,怕摔了。”敖欢却说:“我倒想起之前与阁下同乘的经历,阁下的骑术都说不好,那就没有能骑马的人了。”柳祁想起他俩同乘一马的情景,竟在醉意中有多了两分绮思,然而他又想起大家已是断了情了,又在酒气中散出几分感慨,并不接他的话,只说:“王子记岔了吧?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事。”说着,柳祁便推说:“家里还有事,先失陪了。”这话原本听着不觉得什么,可敖欢今天偏偏在意起来:“有什么事?”柳祁也是一怔,竟没想到敖欢还会问,“我还有事先失陪了”不就是“我没事但是不想和你掰扯”的同义词么?
柳祁是一阵尴尬,那敖欢却说:“你现在住剑府吧?”柳祁更尴尬:“是。”敖欢却笑道:“只是剑夫人刚好和家母在一起,那剑少爷又外出办事了,都并不在剑府里。你这样急着回去,该不是牵挂着府上新的那位琴师吧?”柳祁断没想到敖欢有这个联想,更没想到敖欢还关注这件事。那柳祁讪笑着,正想辩解说“那位琴师是我的么,明明是剑夫人的,我撇清都来不及”,可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吞进肚子里,只笑道:“欢王子真是消息灵通,府里什么阿猫阿狗的你都能知道。”敖欢却道:“我府确实和剑府走动紧密,我也是很关心剑略的。要知道你才刚出事不久,现在若再出传闻,叫阿略怎么好?”
柳祁听了这话,颇为气愤。他原就厌恶别人将他当成魏略的小媳妇儿,只是旁人说他就罢了,现在连敖欢都敢提这茬了,他简直又是吃了酒的,哪里受得这个,一股气往上涌,随着酒气一起上头,胀得他的脸庞更红了,只骂道:“关你屁事!”敖欢未想到柳祁会这么回应,也是一愣。柳祁驾着驴子就往前走,一边说:“失陪了!”那柳祁骑着驴,走得不快,慢吞吞地行着,在这夜色中踟蹰,那柳祁低头看着地上,只见背后映出乌黑的大大的影子是敖欢骑着高头大马跟在他背后。
他心头有气,便扭过头说他:“你也要回剑府睡觉吗?”柳祁难得的给敖欢甩脸,那敖欢却感觉良好,只笑道:“我看你已是个醉汉,虽然驴很温驯,但也是畜生。一下把你摔死了,也该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