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魏略说:“先生你好啊,我叫做敖欢。”魏略微微颔首,说道:“鄙姓魏,单名一个略字。”说着,魏略打量敖欢的身形及面孔,说道:“敖公子是外族人?”敖欢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含笑答道:“我这张帅脸真的不低调啊!”
敖欢忽然伸手,拉起魏略的手臂,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去喝酒好不好啊?”魏略被这人的热情吓了一跳,但这些外族人确实平常拉拉扯扯的,也不好说什么,魏略便道:“这自然是好事,我还有公务在身……”敖欢闻言,圆滚滚的眼珠子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失望,只把人放开了,而后又一笑,拉起了常自碧来,说:“那我们去喝酒?”柳祁想把手抽回,力气却拗不过这个骑马吃肉长大的少年,那柳祁只好僵在那儿,笑道:“我也有公务在身。”
敖欢呵呵一笑,说:“你有什么公务?”常自碧便道:“这倒不好和您说了。”敖欢一脸好奇地问道:“是什么机密吗?”常自碧答道:“既然是机密就不可以说了。”敖欢闻言,才将常自碧的手放开,一脸失望地说:“啊……哈好可惜。”这表情天真烂漫,就似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
敖欢永远都似一个顶单纯的孩子,就像魏略永远像一个书院里的先生。
柳祁养魏略养了很多年,却从未发现过魏略文青沉稳的那一面。所以多年后,柳祁以常自碧的身份认识作为文官的魏略,颇为惊讶于他气质的转变。他原本还以为那学者沉重的样子是魏略为了当官才弄出来的包装,现在相处下来,柳祁才知道当初后院里那恃宠生娇的样子才是包装为了获得柳祁宠眷的包装。反而是柳祁自作聪明,被蒙在鼓里。
发现真相的柳祁,心中是五味杂陈。
魏略在常自碧身边可以做自己,这也挺好的。柳祁和魏略说了要有公务在身,那是放屁,都是糊弄敖欢才说的,但他们还是往内阁殿去了。刚刚那个一个窄巷里的吻弄得魏略八爪挠心,浑身得劲又不得劲,他走在柳祁三步之后这是他平日的习惯,常自碧比他官高一品,因此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他习惯性地走在常自碧身后。他从背后看着常自碧,感觉他比记忆中的柳祁腰部要细上许多。那常自碧的腰身可谓细得不盈一握,能媲美得过宫廷舞女。魏略顶着他的腰身看,不禁又想起他刚刚是怎么拥住这腰的,又暗恨自己不多摸几把。
常自碧似乎感觉到背后那两道灼人的视线,忽然地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魏略。魏略倒是自持得很,也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常自碧说道:“大人有什么公务?”魏略便走近几步,说:“国事繁忙,要多少公务有多少公务。”这个倒是真的,工作是做不完的。看你想不想找事干。
常自碧看看他,又是一笑。二人进了议事厅,众人见了他俩,连忙拜见。他俩又往内堂里走。这座内阁殿专供内阁人员使用,官品高的成员有属于自己的书房,比如常自碧、比如魏略。他俩的书房不在一处,当二人走到院落尽头时,便得分头而行。
常自碧回到自己的书房,书房里的舍人忙来为他斟茶,又说:“今日大人不是告假了?”常自碧慢吞吞地露出一个笑容,缓缓说道:“不过告半天假。”舍人又整理了一些书件,呈阅常自碧。常自碧和魏略也都是在内阁从舍人做到今天这个位子的,故不少舍人都拿二人作为榜样学习。这舍人为人细心,端详着常自碧阅读文件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不少,每每看了几行字就陷入不知所谓的沉思,工作态度极端散漫,和平常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