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还是景文,一般不怎么劲就能给办了,但是这个态度实在是让人心里膈应,好不容易两边闹翻了,清静了两年,这又上门了。
“是不是因为长生考中秀才了,侯府那边要办宴席?”靖嘉揣测道,虽然只是个秀才功名,一般人家不会大办宴席,但架不住勋贵那边儿稀罕这个呀,头两年的时候,理国公府出了个秀才,不也一样办了三天的流水宴吗,虽然有不少人背地里笑话,但人家也算是扬眉吐气了,毕竟这位秀才公都已经接连考了十几年了。
方之平摇头,“如果只为这个事儿的话,他们还不至于过来跟咱们和解。”他和靖嘉过去虽然能为长生撑场面,但实际上的用处不是很大,毕竟关系摆在那儿呢,他和靖嘉过去并不一定就是出于情谊。
“咱们也别想了,过两天等他们来就知道了。”方之平把拜帖扔到一边道,管他们过来是为什么事儿呢,反正选择权在他和靖嘉手里。
两个人转眼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毕竟跟手里头的其他事情比起来,这事儿跟重要就沾不上边儿。
不过平安侯府的方之铭和小崔氏却在认认真真的做准备,要带过去的礼物就不说了,这两位还在商量要不要请老爷子一块儿过去,也能帮两家说和,毕竟方之平可能还在跟他们怄气,但是不能不给老爷子面子。
“你去问问爹,他肯定也希望你们两兄弟能够和好。”小崔氏劝道,有老爷子在,谅方之平和长公主也不敢给他们没脸。
说实在的,方之铭也不想去看二弟和长公主的脸色,特别是二弟,想当年对方在侯府就是个小可怜,虽然跟他同为嫡子,但根本就没什么存在感,几乎在府里的所有的人都在围着他转,二弟也就是能在娘亲院子里的时候受重视罢了,但是娘亲在这个府里的地位也不怎么高,甚至去厨房叫两道菜都需要另外出银子打赏。
如今他和方之平的地位几乎颠倒过来了,心里再不服气、再不乐意,他也得承认两个人的差距是越来越远了,对方都已经是从一品的太傅了,他还守在这个破侯府,甚至被旁人高看一眼都是因为有方之平这个弟弟在,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方之平出头,跟几个庶弟一样老老实实的多好,他也不会怎么亏待他们,何必去做那出头鸟,衬得他就好像很无能一样。
方之铭咬了咬牙,“那我就去找爹说说。”反正二弟现在帮他们,也是看在爹的面子上,等哪一天爹去了,娘可不会管他和二弟之间的事情,巴不得他不给二弟拖后腿呢,毕竟人家才是娘一手带大的,所以哪怕把爹搬出来又怎么样,他们也过去道歉了,什么怨气都算在他们两口子身上就好,跟长生没有关系。
小崔氏见方之铭答应了,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就怕这家伙拧着劲儿不乐意去请老爷子,当初两家差点就当场骂起来,现在又过去求人家,她还真怕被撅回来。
其实比起让老爷子跟她们一起去,她更想让老爷子直接代她们走一趟,但方之铭不愿意,她也没有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还得搭上那么多好东西。
两个人差不多这就算商量好了,但是谁都没有想过老爷子会不愿意,毕竟长生可是他的嫡长孙,方之平虽然有出息,却是分出去的二房,而且连个儿子都没有,孰近孰远,老爷子应该心里有数才是。
“你们兄弟俩的事我不掺和,该怎么办你们自己商量去。”方道如一边拿东西逗笼子的小鸟,一边道,很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方之铭吞吞口水,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和之平毕竟是兄弟,总不好一直不来往,爹跟我过去帮忙说和说和,就算是帮我和之平解了这个结。”
方之铭绝口不提要求人办事,只说想要和二弟和好,但知子莫若父,方道如就是再不管事儿,对自己的长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说句难听的话,这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不能指望他讲什么兄弟情义。
“那是你们俩的事儿,我都操心半辈子了,现在老了老了,也该歇歇了,有事儿你们自己商量去,别来找我。”方道如慢悠悠的道,他跟老祖宗可不一样,没这么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