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又不是党校培训文凭。”
“出任务是用不着,但要继续往上走,就用得着”,铁路自己也点了根烟,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我们都知道,特种兵干不了一辈子,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得考虑考虑从一线下来了怎么办。”
“铁队,我才三十,还没玩儿够呢。”
“什么三十,你三十一了,年都过了俩月了。”
“那也没多大”,袁朗扶额,“您就再放我玩儿两年呗,我保证不耽误事儿。”
“袁朗!”铁路显然耗尽了耐心,“我没空跟你在这儿瞎搅合,不管你是要再玩儿两年,还是三年五年或者一辈子,这期的党校培训你必须去,否则你就一天也别玩儿,明天就给我到后勤当老妈子去。”
“铁队……”,袁朗眼巴巴地望着他领导,确认无效后终于拍了拍膝盖站起来,“行,您说了算。”
绕过去又从办公桌上捞了根烟架在耳朵上,袁朗没个正形地从门口晃了出去。
就这么一路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袁朗趴在桌上发了阵呆,突然想要再把成才的信拿出来看看,但打开抽屉才反应过来,刚才信是放在宿舍里了。
他有些沮丧地合上了抽屉,把耳朵上的烟拿下来点燃了。
路很长……
现在终于轮到自己站在十字路口,下一步,该迈往哪个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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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下午的游泳训练,成才和许三多吃了晚饭,一起去图书馆上自习。
翻了几页书,成才说要到旁边的电教室查点儿资料,但没过几分钟又回来了。
许三多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成才,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啊?”成才一愣,连忙摇头,“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脸色这么不好看?”
……“三多你别瞎想,我在想练习题。”
成才继续埋首于课本笔记当中。
心里其实,有点儿烦乱的沮丧。
一周前就从吴哲的邮件中得到袁朗归队,三中队开始正常训练的消息。
接下来他每天都会去检查一下邮箱,但是至今没有任何袁朗的回复。
队长是不是,没有到信?
应该不会啊,同时发给吴哲的新春贺卡,早都已经正常送达了。
那他是不是忙到没时间去传达室取信?
应该也不会……传达室的信件放久了,管理员总会找人带过去的。
其实,他只是没打算回复吧。
也对,许三多写去了那么多信,队长除了偶尔借着吴哲或齐桓的回信代问声好,从未亲自回过信。
可是,明明也是给他留了email地址的,难道浏览工作信件的时候,顺便回上一两句,哪怕只是告知他自己的邮件地址,也不行吗?
“成才,题很难吗?”
“哎?”成才抬起头,许三多正盯着他。
“这一页你都看了半个小时了,也没动一下。”
“三多……”,成才叹了口气,“你是看你的书还是看我呢?”
“我,我这不是觉得你这两天有点儿怪嘛,还以为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