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奇妙的地方。
只是日子一天一天过,成才渐渐发现,即使袁朗总是变化莫测,但也不是没有规律可循。
他有很多方式隐藏自己、主导别人的思想,比如变换笑容、掌控话题、使用小到墨镜大到375之类的道具、展现适度的压迫感与冷漠,等等等等。
当他使用这些方法的时候,并不是全无痕迹。
成才总能在不经意间发现袁朗心情的细微变化。
他作息时间的突然改变、面部肌肉微小的拉伸、言语间的节奏、肢体的小动作,都传达出了一系列讯号,而成才的脑子里似乎装了一台天生的解码器,会把这种讯号解读出具体的内容。
对于这些,成才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也并未太纠结。
他想,大概是因为自己很敬畏袁朗,所以才格外的仔细、格外的小心翼翼。
再或者,就像袁朗说过的那样,他们很像。
所以对于一件事情的反应与判断,总有相似的地方。
秘境4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傍晚。
袁朗从铁路的办公室里出来,穿过冷风呼呼的操场,走进宿舍楼。
楼梯才爬到一半,远远就听到某宿舍一片欢腾喧闹的声音。
想了想,走过自己的屋门,径直向声音的来源而去。
那是c3的宿舍。
悲惨的c3此时正在宿舍里,盯着脚下整整两盆臭袜子脏衣服。
吴哲在他对面得意地仰着头,旁边站着齐桓、成才、石头、连虎等一群面带同情的老a队员。
袁朗推开门探了个头,“玩儿什么呐这么开心?”
满屋子欢闹的情绪一下就冷了下来。
原本各种生动的表情,一下都变成故作无常的装模作样。
“呵”,袁朗乐了,“你们这是哪一出啊?宿舍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活动呢?”
直接走进屋,绕着那两盆脏衣服转了一圈,“这谁的啊?”
看看吴哲,又瞟瞟c3,c3终于绷不住,“队长,是锄头的。”
“哦”,袁朗打量了几下吴哲,笑的很是愉快,“这回是赌什么赢的?”
咳咳,齐桓在旁边咳嗽了两声。
大家一脸不自然,纷纷东张西望装作没听见。
“按说这赌博吧,在jūn_duì里它是个违规的事儿”,袁朗开始假正经,“但你们也就是互相洗洗臭袜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什么好玩儿的,大家说出来一起乐乐呗。现在倒好,看起来不一般啊,如果你们都不能清楚地认识问题的严重性,那确实应该好好地冷静冷静。我刚从外面回来,气温很低,375的那个风啊……”
得得,他这么说下去总有人扛不住。
与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的石头终于站出来,顶着吴哲威胁地目光说道,“队长,求你了,别说了。你听了别生气啊,我们也没打赌什么大事儿,就是赌你什么时候吹紧急集合哨。”
呃,袁朗眉毛一挑,“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然后吴哲就赢了,就这样。”
“行啊,大硕士”,袁朗看向吴哲,“说说看吧,赌注是多少?”
“一次两双袜子,一件衣服”,吴哲脸上已经现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噢”,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