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留黄袍监斩官和满地狼藉。
何谓生,何谓死。
这稍纵即逝的念一直萦绕在陆星辰脑海里。对于修仙的人来说,百年的光阴其实弹指一挥,即使这样,世间仍少有人得道飞升,皆因修行之人命中注定的“劫”。
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劫”可以是时间。佛语中的劫,是世界的一生一灭,也可以是命中注定的灾难。
自从陆星辰来到这个世界后,就越来越相信这所谓命数。天地茫茫,又有谁能逃脱命运的掌控,兴起和消亡有时候只是一念之差,正如他将被那半支铁箭矢穿过时顿悟的天穹之三“观澜”。
万顷天地如一粟,微澜轻舟沧海渡。这就是陆星辰那刻的感受,他就像置身于万丈悬崖,下面即是与天相接的海。一切事物都渺小的可笑,一丝风拂过,就能扫落一切。双眼再睁开时,炽热如熔岩般的金色开始消退,陆星辰渐渐清醒过来。
“哟,回神了。”苏丽曼摸了摸陆星辰的脸。
陆星辰展颜一笑,“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和你师父救了个大麻烦,我们现在正在被追杀。”苏丽曼掀开车帘,玄迦、心莲莫闻笛三个人正苦大仇深地驾马车,莫闻笛被挤在一对刚分手的情侣中间,压力略大。
“他的伤口好像开始烂了,你们谁比较会伺候人,过来帮忙处理下。”蹲在林独身旁的凌遥开口说。
“你不说为什么救他吗?”陆星辰问。
“嗨呀,这个……昔日友人嘛……”凌遥支支吾吾地说。
陆星辰突然想起小圆小方小尖还在自己的乾坤袋小天地里,赶紧把她们放出来。
整个马车一下子热闹的像要散架。
三个婢女一出来,陆星辰就让她们去帮凌遥。苏丽曼搞来的这辆马车豪华的像一个小房间,贵族专享的那种。
陆星辰审视了四周,叹道:“讲究人呐,逃难也像旅游。”
几息之间,生命力顽强的林独已经有要醒转的迹象。凌遥发觉后,连忙想要转身走出马车。林独是身经百战的将军,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警惕地用眼神扫视四周,于是立马捕捉到了神情猥琐、想悄悄溜走的凌遥,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凌子晴?”林独用低哑的声音问,甚至还想从床上下来。
凌遥的身形顿了顿,“这位仁兄怕不是认错人了。”
林独听完他说的话,眼中似有异样的神色闪烁,声音也更加坚定,“你没死?”
凌遥不想再说什么了,掀了车帘出去和心莲与莫闻笛商量事情。
“你站住!凌子晴,我知道是你,你的样子,化成灰我都认得,你给我进来!”林独眼睁睁看着凌遥离开,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闭嘴!你很吵。”苏丽曼白了他一眼,看在他受了重伤的份上,才控制住自己想打晕他的手。
林独转头看向苏丽曼,“你又是什么人,敢让本将军闭嘴。女子在外,如此穿着,成何体统!”
苏丽曼用手刀打晕了他,此时马车已经缓缓停下了。
“那就这样,”凌遥边说边走进马车,“苏丽曼,我要你和心莲、闻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