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了青槐给他垫背。
杀!
陆星辰沉腕,启明剑光华流转,青槐的七窍开始流血了,但他仍阴惨惨地笑着,“火炎毒不好受吧,让我猜猜你还能再撑多久,一息,两息?”说完,他咬牙,竟然硬生生挡开了陆星辰的剑,开始在阵法内冲撞。
陆星辰吐干净了嘴里的血,抬手又是一剑削向青槐,青槐提剑一挡。他那把剑本就是外门弟子用的下等剑,刚才被他灵力灌注当去陆星辰万钧一击,再一下已经碎成两段。
青槐五指成爪,抵住陆星辰这一剑,“哈哈哈,山穷水尽不过如此,原来你就这点本事!”他七窍流血,表情狰狞,让陆星辰不寒而栗。
“大师兄,你在干什么!”莫闻笛终于在这人迹罕至的山上角落找到了陆星辰,却看见他正欲再来一剑砍死满脸是血青槐。
陆星辰微微偏头,“干什么?诛杀魔教奸细!”
“可是……你……’莫闻笛迟疑道,“真的没事吗?”
“这位师弟,你听我说,我并非魔教奸细,一切都是场误会,快撤去阵法,星辰大师兄要坚持不住了!”青槐的表情瞬间变得无辜又担忧,莫闻笛顿了顿,“大师兄,你快剑吧!”
陆星辰此时又急又气,“你为何不信我?等我先杀了他再和你解释。”
青槐眼见陆星辰心神动摇,于是开始拼了命地冲撞阵法,一下子就破开阵法,吐着血逃离了。
莫闻笛见状连忙按住陆星辰,“大师兄!”
“放开我!让我杀了他!”
“啪!”启明剑被莫闻笛一掌拍落在地,“你冷静一点!”
银镜般的剑身映照出陆星辰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昔日总一丝不苟梳起的头发也散落在脸侧,显得他狼狈不堪。
“是啊,竟失态至此……”陆星辰想起花宜说的话,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双眼发黑,直直倒下。
莫闻笛连忙将他接住并打横抱起,带着启明剑,用了师父给的一张移位符赶回百丈峰。
陆星辰在莫闻笛的怀里幽幽转醒,沉默着仰头望着天空。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瘦,这么轻了?”莫闻笛觉得自己像抱着一具枯骨。
“你怎么好像抱过我一样,或许我本来就这么轻呢……你在往哪里去?”
“你房间。”
“别……”陆星辰话未说完,莫闻笛已经一脚踹开了门,措不及防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床上、桌子上到处都是或干涸或殷红的血迹。
莫闻笛神情僵硬,片刻后他才说:“大师兄,你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吗?”
陆星辰听了他的话,抬起手一把攥住他的衣领,逼视着莫闻笛那张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的脸,许久之后,才将手无力的垂下。
“呵,说什么。说我被魔族打伤身中剧毒三日必死?还是我每天呕血连拾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不止一次说过青槐有问题,有人信我?你看看我,我快死了……谁能救我?没有!我要杀青槐报仇呢?做不到!曾经高高在上的首席,今天就要死在这肮脏、阴暗的房间了,哈哈哈哈哈,可笑!”陆星辰越笑越癫狂。
“先去我房间。”莫闻笛冷静道。
“滚!我不去!”陆星辰说。
“由不得你。”莫闻笛紧紧抱住陆星辰,这个曾经贵若天上云的大师兄,他怎么能这样轻易地、轻易地落入泥中,遭人践踏。
何其残忍,让那些仰慕他,为他风姿所倾倒的人,看见这样一个他。
陆星辰依靠在木榻上,任由莫闻笛帮自己净手擦脸,微微睁开的眼睛里已经无悲无喜。
他突然说:“喝点酒吧,喝了酒舒服些。”
他道:“我想喝酒。”
莫闻笛问:“在哪里?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