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闻笛问。
“谁知道,这个呆子,无非是要剑谱之类的吧。”心莲说。
“三年秋会六年模拟,等秋会一过你们就会知道,人生的输赢并不会拘泥于一次会试,像你二师兄和我切磋总是有输有输输输输输输输输输……”
海无此时刚好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陆星辰。
夏末的时候,太阳虽然还是依旧毒辣,但每到西山日薄,风儿总会送来泛着秋意的凉爽。
心莲静坐在卧室,待体内的气息转过三十六个小周天后,窗外的夜色已经沉沉坠了下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泽”别在腰间,如猫儿般轻手轻脚地出门。
芝兰峰是她幼时常来的地方,也是她曾经最喜欢来的地方,可自从长大入了百丈峰修炼,就再也没有踏进芝兰峰一步了。不知道那棵浮花树会不会还是一见她就满树的叶子发抖呢?小时候她可是用神兵峰的炼炎来烤过它的树根的。
可能也是因为那时候太过顽劣,她才无缘进芝兰峰。哼,反正她乐得自在。
本来今天江月在演武台上的约战她大可不必理会,但谁叫她心莲是个正人君子呢!不妨抛掉那些暗器,来一场女人之间堂堂正正的对决吧!
“你真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
心莲刚一脚迈进芝兰峰仙府的庭院,就听得一道华丽如珠翠的声音传出。
“我来了,”心莲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为什么不来?反正我问心无愧,也不怕你试探。”
“是吗?”那道声音远远地从庭院的另一边,越过湖石垒山,拂面而来,但片刻之间,冰凉的剑锋已经架在心莲嫩白的脖颈边。
心莲浑身一僵,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片月色光辉,想来是那把月剑。
夜风吹过,心莲鬓边的发丝都被冷汗打湿了,毕竟她今天对江月的确也下过杀心,此时有些心虚是难的。但她忽然想起大师兄平时那个装比的鸟样,也强装镇定,稳下发抖的声音,说:“你叫我来就是想乘人之危吓唬我吗?”话音未落,“泽”柔软的剑身已经缠绕上月银白的剑身,心莲暗中发力,竟让江月险将剑脱手而出。
“小荷花,修为有长进。”江月冷笑一声,“只可惜经年不见,已经动了歪心思,只想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取胜。”
小荷花???
“你在胡说什么。”心莲想起小时候那个人,眼中有羞恼的神色闪过。
“况且,”心莲看着江月在月色映照下未曾柔和半分的明烈容颜,底气十足地说,“何谓下三滥?秋会可曾规定过不准使用暗器?而我何时使用过暗器,连使用都不算违规的事情,我还未曾使用,怎么江大姑娘就给我定了罪?难道我不能用寒针来防身,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江月凛然一笑,“秋会虽没有规定,但门规中曾提及,同门之间,比武发乎情,止乎礼。”
心莲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心莲了剑,“你刚刚说小荷花,谁是小荷花?”
江月看着她,“你。”
心莲握紧手中剑柄,“原来你就是当初趁我在水边洗脚时偷我鞋袜的毛头小子!”
芝兰峰上有一沉璧湖,心莲小时候喜欢在那湖边濯足,但是有一天,当她想上岸时,不得了,鞋子袜子被偷了。心莲只得踩着白生生的脚在地上找鞋袜,浮花树上却有个锦衣少年,提着她的鞋袜,对她喊道:“喂,你的鞋袜吗?”
心莲羞红了脸,“不要脸的,还给我!”
少年轻呵一声,“你大白天的光脚跑来跑去才是不要脸吧。喂,告诉我你的名字,否则就把你的鞋袜扔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