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身体已经恢复了,再加上适当锻炼,身体比常人还要好,即使练好武功还是有些难度,但连续几日骑马还是能做到。
他在半路到了江左盟下属的接近,换了一匹马,休息了一个时辰就上路,连夜赶到了琅琊山。
已经是深夜了,梅长苏的到来惊醒了琅琊阁后院的总管,老总管吓得不清,听明白了来意,赶紧叫人去安排一间干净的厢房,然后带着他去找蔺晨,没料到没在蔺晨房里看见正主。
老总管愣了:“阁主去哪里了?”
一向被蔺晨领在身边的小琪听到了消息,立即跑过来抓住梅长苏的袖子,道:“梅宗主,你可算是来了,阁主在山头亭子上喝酒,我都担心他一个想不开跳下寒渊潭里去。”
梅长苏让老总管去休息,自己随小琪往琅琊山顶那个破败的亭子去。
亭子就叫寒渊,和下面那个极深的潭水是一个名字。
梅长苏借着月光,隐约看见桌上趴着一个人,松了口气。山路崎岖,台阶旁荒草丛生,他们出来也没带灯照明,两人几乎是摸黑过去,等两人走到了,身上的衣服都被划开了好几处,梅长苏头发散了下来,有些狼狈地喘气。
蔺晨趴倒在桌上,闭着眼睛,枕着自己的手臂,脚下滚了不少酒坛子。
梅长苏闻到了浓烈的酒味,轻轻皱了皱眉,他虽很久没喝酒,也能猜到这酒有多么烈。他上前推了推蔺晨,没推动。他抓起蔺晨的一只手臂,对小琪说:“先把人扛起来送回去。”
蔺晨一个成年男子的分量,小琪和梅长苏都不是武艺高强的肌肉大汉,差点没扶住,让人倒在地上。蔺晨被拉来拉去反倒被气醒了,抬手一推,自己扑倒在了地上,脸颊凉凉。
梅长苏蹲下把人拖起来,蔺晨醉的厉害,神志不清,扬手拉住了梅长苏,微微睁开眼,眼前人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他清醒了些,说道:“你是谁?你是梅长苏还是林殊?我不认识林殊,你走开……”
梅长苏压住推他的手,声音微冷:“蔺晨,你清醒些。他们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蔺晨道:“他们不是,梅长苏才不会不理我。”
说罢头一歪,睡着了。
小琪看着自家阁主倒在梅宗主胸前,还把梅宗主的衣服弄的又皱又脏,小琪想,堂堂琅琊阁阁主这个样子,真的是太丢脸了,幸好梅宗主不是外人。
小琪说:“梅宗主,山路不好走,我去叫个力气大些的来背阁主”
梅长苏点点头。
小琪跑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月色下梅长苏还是半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蔺晨枕着他睡觉,微垂着头,神色不明。
第二日蔺晨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猛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吓得跳起了起来,他想,真不如跳寒渊潭里去清醒清醒,太丢脸了。
梅长苏后半夜在琅琊阁休息,早上才起来去找胥黎。胥黎住在最里面的院子,那个院子风水最好,阳光也是最暖和的。他走进去时,就看到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姑娘,眼睛上蒙着一条白绫,手里捧着一个头大底小的圆筒形的东西,嘴里咬着一个细长弯曲的东西,神色很专注地在发呆。
她似乎听到了声音,微微偏过头,露出警惕而好奇的神色。
梅长苏道:“小雪,是我。”
胥黎把手里的杯子卡在轮椅的一个凹槽处,梅长苏走上前俯身,两人轻轻抱了一下,梅长苏道:“前天我到蔺晨消息,说你看不见了,没想到是真的……”
胥黎微微偏着头,道:“没关系,我一开始就知道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