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怎么处理了?”
梅长苏抬头道:“景琰拿回去了。”
我点点头,了然了,总不是一次性产品,总是可以回的。
夏江被捕,誉王大势已去,最近得到消息,他如今把自己关在府中喝酒,什么事情都不管了,大有就此放手的样子。
至于萧景琰那里,一路平顺,虽然有些小磕小绊,但已经用不着梅长苏出手了。
梅长苏这几日也是静心养病,虽然有时候一觉醒来会看见萧景琰坐在自己案几上下一大跳,但日子还是很平静,没什么事情。
晏大夫最初几日下手比较重,愣是把梅长苏折磨得死去活来,挨过了最难受的那几天,晏大夫的药方子温和了许多,渐渐地,就主要以调养为主。
梅长苏深知反抗是没有用的,凡是晏大夫的话还是得听着,万一把对方惹恼了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我深知梅长苏这家伙的乖绝对是装出来的,内心指不定如何腹黑着呢。
那一日梅长苏从悬镜司回来,把苏宅搞得天翻地覆,晏大夫虽然赶回来了,但梅长苏状态已是极差,用甄平去叫晏大夫时的话说:“我家宗主快不行了!”
晏大夫把脉扎针写药方一路下来速度极快,期间梅长苏清醒过一段时间,交代了一些事情,只是没说完,就吐血吐的晕死过去。
黎纲抓着我的袖子大哭道:“宗主不会血尽而死吧!”
我把他一脚踹出去,“移动血袋子在这里呢,去看看甄平熬药熬好了吗?”
我的血虽然不能彻底治好,但是我肯定只要梅长苏不自己想死,我就能把人救回来。不过此刻晏大夫在,我根本不必出手。
我们一群人忙得很,根本顾不上晾在一边的萧景琰。
萧景琰也不说话,怕添乱就站在后面,必要时候给晏大夫添把手。
很快甄平就把熬好的药端来了,晏大夫拿着药碗,脸色无比阴沉地盯着梅长苏,仿佛在看着有深仇大恨的敌人一般。
梅长苏一旦昏死过去,喝药就很麻烦。这大概是十二年前的遗留症。那时林殊还小,火寒毒很严重,挫骨削皮很痛,药很苦,命很悲催,所以一吃药就吐,也不知为什么,大概是生理加上心里上难受,就把灌进去的药全吐了出来。
那时候怎么解决的我就不重复了,实在是一段那什么……黑历史,至少现在某重要人物不在,这个问题没法解决。
晏大夫沉着脸色,伸出另外一只手钳住梅长苏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把碗里的药全灌了进去。
我吓得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阻止,当年他就是这么干的,结果……
梅长苏一弯腰,全吐了出来。吐到最后没什么可吐的,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看晏大夫的脸色,大有把碗扣上梅长苏的脸的意思。
曾经梅长苏发病难受的时候对吃药其实没那么抗拒,他本是个懂事成熟的成年男子,这么多年来,克制隐忍了不少情绪,鬼知道他这一次去悬镜司受了什么刺激。
立刻端来另一碗的甄平还没把药碗端上来,碗就被萧景琰给抢过去了,他震惊地站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