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救济给凑齐了。”
当然,最后大病一场,休养三个月的结果就不提了。
萧景琰神色有些古怪,对列战英道:“你先把这一半搬回去,然后帮我去看一下比武场,不要让他们闹的太厉害了。我在这里等等再回去。”
我愣住:“不是,殿下,你就在这里看?”
萧景琰看了我一眼,把旧年的案卷拿在手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明确表示“我不走了”的意思。
我:“……?”
等下,让我再想想,原著里好像没这段啊?
萧景琰说:“十年里发生的案件,父皇下的指令,施行的政策和地方的情况记载的如此清楚,江左盟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
我拿着设计图纸从冥思苦想中回过神,“殿下说笑了,白某并非江左盟人,江左盟实力如何我又怎么知道?只是这世间许多事情,只要殿下愿意总是可以做到的。我想长苏让殿下看这个,是为了弥补殿下这十年里远离朝政的空白吧?”
萧景琰说:“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我就是很好奇罢了,白姑娘与苏先生如此熟念,关系非同一般,苏先生这样深不可测的人,我半分也看不透,不知道白姑娘能看透几分?”
我这才发现他是在套我的话,一想到梅长苏对我的警告,便小心翼翼道:“我只是履行诺言罢了,该了解的我还是很清楚的。至于殿下的疑惑,请恕我爱莫能助了。”
萧景琰见问不出来什么,又低下头看案卷去了。
周围的气氛立刻安静下来,我受到了好大一阵惊吓,也不敢坐那里了,赶忙起身离开,也不想管让萧景琰一人在梅长苏房里会不会被他发现什么秘密。我沿着长廊走到院子的亭子里坐了一会儿。
苏宅的总管从来都是黎纲,但若是黎纲不在,苏宅的安全就交给手下的人,相互制衡,梅长苏的控制手段从未有过偏颇。所以此刻宅子里极度安静,表面平静,暗中却不知潜伏了多少护卫和杀手。
我摩挲着手中的神卷,认真思索了一下萧景琰的反常举动,又想了一下往日的来往,确定没有什么差错,虽然说和原著里的情节有些出去,但大致方向还没变,总应该没走错。之前十一年梅长苏在江湖里,我手里没拿剧本,也这样过来了,我就不信我现在手里拿着命运的剧本,难不成剧情还能给我走歪?
我正想着,突然听见门口的响动,神卷上的“琅琊榜”三个字突然如镀金一样亮了起来,我赶忙了神卷,朝门口而去。
之前骂骂咧咧愤愤不平的晏大夫也赶了过来,瞪着眼睛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给我抬进去躺着。”
梅长苏赶了大半日的路,早已经疲惫了,他原本就生病了,再加上身体底子早已被毁得一塌糊涂,一下马车就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撑着最后一口气,也没理晏大夫,径直走进苏宅。
我在长廊半道上截住梅长苏,扶着他往回走,梅长苏见是我,也抓住我的手臂借着我的力往前走。我低头一看,他的步子轻飘,身体紧绷,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在门口就晕倒已经是意志力坚定了。
梅长苏用无比低沉的声音说:“是我错了,我忘了很多东西。我一开始就没有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原来当年那件事情的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