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苦笑着摸了摸嘴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开。
儿女情长*新
我想了想,劝道:“他只是开玩笑,不要在意。”
梅长苏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小雪,你还想替他瞒多久?”
我愣了一愣,看到他的眼睛无比明亮锐利,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想了想,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敢情是我愿意和蔺晨一起瞒着梅长苏,梅长苏的玲珑心思蔺晨和我都清楚,若是拿这件事烦他,他想不通岂不是要出家当和尚去了。
梅长苏道:“我记得在琅琊阁里,老师来见我的前一天晚上,我犯病昏昏沉沉的时候,是谁给我喂的药。”
我惊道:“那你醒来后……”
梅长苏道:“醒来的时候我脑子乱得很,又急着和老师见面,来不及细想,后来想想,大概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吧。”
我张大了嘴巴:“那你……”
梅长苏眸色深沉地看着我:“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我都回应不了。特别是对蔺晨的。林家欠了琅琊阁太多,如果我放任蔺晨这样下去,其实是害了他,老阁主也不会答应的。”
我看着他眉间隐隐约约的愁绪,苍白的脸颊,披散在后背的长发,那双原本清澈无比的眼睛此刻如同黑暗的深渊一样深沉。
从四年前梅岭上落下来的那一刻,赤焰军少帅林殊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如今的梅长苏只是换了张皮的林殊,里面的灵魂依旧炙热明亮,然而,无论是他靠着梅长苏活着,还是恢复林殊的身份,没有一条让他善终的路。
江左盟在阆州的宅子,我想了半天才想起在我那个世界,流行的人都用这么一个词形容它低调奢华。
阆州山水本就极妙,钟灵毓秀般的人物更是不少,梅长苏的那座私宅就是当时赫赫有名的青山大师设计。我进去逛了一圈,然后很自然地就迷路了。
幸运的是,这座私宅是青山大师作为青睐梅长苏的一个礼物,梅长苏忙于事务,也不常来住。不然我以后有事找他,都得迷路二三个时辰,最后还是开挂用瞬移术把自己传送出去,岂不是耽误了大事。
所以我们还是常住在江左盟总部,三位长老和属下都在。每年过年的大年三十,一般也是在总部,因为这里的气氛好像更热闹些。
大家虽说都投身江左盟,但家属例外。比如怒长老虽有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加入了江左盟,大都在外游历,不受拘束。而乐长老孙女乐鸢,便从小在江左盟中,如今已是江左盟一员。
这一天晚上乐鸢跑来问我:“那个宗主身边模样好看,喜穿淡色衣裳,总拿着一把扇子,举止狂妄之人是谁?”
我:“……”那货不是蔺晨么?
我道:“不清楚,许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心腹吧?”
乐鸢沉默了一会儿,才十分艰难地说:“其实……我觉得他和宗主关系好暧昧,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我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内心无比震惊。
耿直的小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样的话,急忙摆手,道:“我只是随便猜猜,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我默默地把茶碗放在桌上,不动声色道:“你一个大姑娘,眼光总是不会错到哪里去。你要想,既然你都觉得有问题,那宗主与那位神秘人关系一定是纠缠不清。两人同为男子,想要在一起,家中长辈,世俗眼光,都是他们要克服的困难。为了宗主的清白和未来,小鸢,不论你见到了什么,都不要同外人说。”
乐鸢郑重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前几日我帮爷爷送东西过来,看见那人抱着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