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却有两厢势力,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像暗涌一样,正在往秋水宗方向汇入。
一厢是太清宗的势力,一厢是一色山的势力。
太清宗派遣的来人是一个十人的护法队伍,都被发配了宗门信物,可以和宗门的执事殿保持联系。原先他们没打算派出这些宗门护法,但是因为到了一色山海东青的信报,将信将疑的对前往秋水宗礼贺的那批人以信物发送信息联系,却发送不出,这才有了这十人的先锋小队,先去探探在秋水宗发生了什么。
太清宗在这十位护法动身的时候,已经全宗发起了戒备。
甚至连护山大阵都开启了。
空穴不来风,他们不知海东青的消息到底有什么意图,但却无法忽视。
而一色山的人,共有七位,这七位,一位元婴,六位金丹,都是以往隐世不出的修士,在他们境界低微的时候,一色山便下了他们。
这两厢人,彼此亦不知彼此的行动,却在秋水宗的山下不期相会。
见对方修为皆都不弱,两方或是御器而来的,或是御风而来的,几乎是同一时间,抵达秋水宗山脚下的小路。
秋水宗的山不算高,但是路却只有一条,其他地方都布满了错综复杂的阵法,防止外人入侵。
两方人狭路相逢,眼神交涉,都略带探寻。
因秋水宗上山之路是禁止飞行的,两方人一边走,一边互相打量。
一色山的人神色一个比一个漠然,而且都很年轻,太清山那一批,看上去则较为老态了一些,山路绵远,狭窄的山路,两队人正好一左一右,井然有序。
太清山一位长老朝着一色山修士微一抱拳,道:“几位道友,可也是去往秋水宗啊?”
一色山修士心道,这儿只有这一条路,不是去秋水宗还能是去哪?
淡淡的瞥了太清宗护法一眼,还回一个抱拳礼,却不作答。
太清山护法本来便是来刺探秋水宗事宜的,不厌其烦道:“老朽几人也是去往秋水宗,不知几位可也是为了秋水宗元婴大典而来?”
一色山为首的那位元婴期修士,此时终于回过脸,对着太清宗这些护法一打量,不动声色的问道:“前辈,你们可是太清宗之人。”
“是,我们是太清宗人,幸会。”
一色山的元婴期修士,叫做魏武华,微一点头,神色晦暗不明的道:“前辈们,此去秋水宗,当小心为上,前方之路即罗网,回头或能顾偏安,言尽于此。”
太清山护法心里一抖,心道有料,忙问道:“道友,这秋水宗召开元婴大典,可是好事,难道还需要堤防着什么?”
魏武华嘴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不多话,只是朝着他们重新一抱拳,向身后招了招手,便加快速度超越太清宗护法们走掉了。
太清山护法面面相觑,各自捋着胡须。
眼看着一色山修士们渐渐在视线里消失,便也在腿上拍了疾行符,道:“我看也是小心点,这样好了,我们先不上山了……”
“什么,不上山?那我们岂非白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