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严既明跟在先生身边,路过庚狄时提醒道,连对方都被这景致迷惑了。回来时先生叫庚狄捉了好几只野兔带回来。
回到大帐中,阮亭匀继续手头的药材配制,除了推演制丹膏药,他亦叫庚狄寻来了士兵们常用的金疮药,他可没有同军医们一同探讨的耐性力。
既然已知未来终将离去,又何必惹来关系,再说他亦对无关紧要之人从不放在心上,阮亭匀有他自身的傲气,有把握的事情从不会扯上其他人,亦或是骨子里便是淡漠的罢。
「添来一钱。」一边吩咐严既明配好药量,一边慢慢调和,直到药膏成白色,散发出淡淡药香。捉来一只野兔,用刀片将其左腿割出血来,严既明固定住乱动的兔子,阮亭匀便将伤药抹於患处。
药膏比药粉的优势便在於不易掉落,若是碰到包扎伤口的布条短缺时也不用担心,此药膏极易渗透患处,具体效果便要看这野兔的恢复程度与速度了。
弄完药膏,接著便是先生新近研究的补药。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红色的是补药,黑色的是毒药,白色的是伤药,还有各种内服外用,严既明都小心翼翼的分开,并熟知每一个瓷瓶中所装之物,决不能仅凭瓶身就断定其为何物,这亦是先生的教导。
累了一天,二人终於能够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严既明窝在先生怀里,想起今日言论,「先生这样哄骗四皇子,胆子恁得大。」他的声音低沉,听在阮亭匀耳朵甚是舒服。
阮亭匀假寐著勾起嘴角,「在我们的认知中,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为假。有的人心心念念的东西到头来亦不过是一场空,有的人一辈子活在虚幻之中,明知不妥亦甘心沉沦,这便是人各有志,命各有运。」
「清和,你要记住,推演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不能事事都去验算,若是早早知道了结果,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呢?所以,还是给自己留一些期待的机会罢。」阮亭匀摸著对方的头顶,喃喃自语亦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一番话。
严既明知道这算是先生的心得,他亦会好好记著,有时候未知也是一种生活体验,不论是惊喜还是悲怆,都是人生的阅历。
帐外,星空璀璨,万里无云。帐内,两人相拥而眠。
作家的话:
射射风夕的礼物┌(┘3└)┐┌(┘3└)┐┌(┘3└)┐话说好久没人去会客厅了诶~滂滂真寂寞→_→
那个明天也就是30日滂滂要开学报道了,距离很远过程各种赶时间,所以明天大概会停更一天,但也不一定不更,看情况了,这里先跟看文的机油说一声哈~
☆、(11鲜币)42影响
「千南夫?这是何许人也?」王靖宣看著面前跪著的探子自语道。
「是五皇子请来祈雨的西峦族人。」也不知老天爷是不是偏要与人作对,本来内里争斗已是三年,如今又偏逢大旱,百姓更是民不聊生,找人来祈雨,倒是个办法。
「哼,说是祈雨,不过是找来帮手,关於那千南夫,之前就没有一点风声?」王靖宣摸摸下巴,这王靖知还真是会藏消息,竟然直到西峦人到了才发现。
「恕属下无能,暂无消息。」
王靖宣挥挥手,退了地上之人。心里想著对方不应该默默无名,在西峦竟然打探不到,而王靖知敢用,更是面对五皇子和自己亦敢在此时放出消息,那便是有一定把握的,如此说来,这西峦人应当同阮亭匀有些相似,怕也是山居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