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谈了下另两位皇子的动向,王靖宣亦告知关於五皇子所提的联手,先把势头更大的那一边拉下来再说。而二皇子王靖贤毫无动作,看似在等待什麽。
阮亭匀提了此事不急,「以四皇子的实力,现下并不需要再隐瞒,相比五皇子,跟二皇子合作更加稳定安全。」
「哦?」王靖宣看向对方。
「我今日一占,用是孟神,主暗托人谋外事,欲言不言,欲举不举,举亦未成。而占事动则宜,静则宜动。」阮亭匀喝口茶,不再言事。
倒是严既明往前站一步,先是朝四皇子行礼,便开始恭敬地说著,「先生之意,五皇子之事不会成,而殿下亦不要想著以静制动,事态千变万化,宜动不宜静。最好便是主动向二皇子提出来。」
「五皇子若是想要最终登位,目前的两个阻碍孰轻孰重一看便知,而与殿下联手,便是扳不倒二皇子,背後捅一刀这样的事情亦很是符合五皇子的行事作风,所以万不能同意。而对於二皇子而言,殿下比之五皇子更处於弱势,对方应该不会太在意殿下的诚意和动机。」须知在对方眼里,蚂蚁哪里能够撼动大树。
四皇子的优势便在於此,就是要在最後对决中叫二皇子措手不及,出其不意的攻破防线。此时主动同二皇子求和,便是宣示出自己的依附,以二皇子的性格,多半会答应。
王靖宣自己亦思考良久,「此事我会同大家再议。」虽如是说,但心里早已同意了此想法。
而严既明早在张嘴说话时便开始紧张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四皇子面前侃侃而谈,先生说了从今日起所有解释之言均由他来讲,省了先生的事,还练了他的胆,凡是总要有个开头。
严既明看似沉稳淡定,实则手指尖微微颤抖,再看先生,对方亦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做得很好。
王靖宣看了两人几眼,看来阮亭匀对他这徒弟果然看重,以後倒是可以多给些恩惠。
离开前阮亭匀又同王靖宣商量了职责事宜,虽为军祭酒,但他提出只作建议,不管人力分配,用兵遣将之事,如此说来便跟之前的只有话语权不揽实权之责相同,只不过是在官衔上多一个称呼,有一个明确地位罢了。
远离权力之争的阮亭匀更会叫王靖宣放心和相信,这亦是双方都希望看到的局面。
王靖宣在申时离开了驻地,骑马扬鞭去了威震将军府,见了大将军姜栾,亦是他的外祖父。在书房,祖孙二人慢慢详谈。王靖宣说了决断,聊了些朝野大事,最後便扯到了阮亭匀身上。
「靖宣,凡事自己小心,有些事也不能全然听信他人之言。」姜栾跟这外孙感情深厚,亦能直呼其名,对於他重用阮亭匀的做法不便多说,只是提醒对方还是要做到自己心中有数。
王靖宣知道外祖父是怕自己太过相信玄学虚幻,能够走到如今的境地已是实属不易,万不能有一步差错,恐满盘皆输。
「外祖父放心,若是要寻个能掐会算之人,这上华城内不知有多少,可这阮亭匀却不同,那一手的准推算只是其一,我更看重的是他对消息的掌握,怕是连宫里的探子都不如的。」
「你的意思是,此人有私探?这人的来历你可有把握?」姜栾自是跟王孙一脉,兵权早晚也要放到对方手中,对身旁人的把关亦是非常重要。
「嗯,早在十年前便查过了,应是孤儿,此人有些仙风道骨,与功名利禄倒是没有太大兴趣。」王靖宣对此还是有把握的。
「若是能为你所用倒也不错。」须知王靖宣现在兵力有了,人臣亦有了,再得这一军师,日